玉白扶著張雅麗問,“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家中還有母親一人!布莊已經關閉了,家裏的下人也散去不少,我這次出來是我母親讓我去的,原本我想和母親離開源州府,母親不同意,我母親說她跑不動了,就不去了!我是自己一個人悄悄離開的府城。”

玉白這次把事情弄清楚了,又是一個人間慘劇!

玉白扶著張雅麗說,“我和你先回家吧,先不說這去京城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子如何去?就算到了京城,你覺得你家的冤屈就算告到京兆府,京兆府會受理嗎?”

張雅麗看著玉白,眼淚滾滾落下,玉白對張雅麗說,“我為你妹妹和父親報仇好不好,你先回家照顧母親,你已經失去了父親和妹妹,不能再失去母親了!”

張雅麗聽到玉白這樣說,撲到玉白懷裏痛哭起來。

玉白抱著張雅麗,唉,這平民百姓的日子是真不好過啊!這長的漂亮了,也是惹禍的根苗。

玉白和張雅麗有了許久,最後走到一個渡口,坐船到了對岸,又坐了牛車回到源州府城,等玉白陪著張雅麗回到張家,張母也已經懸梁自盡了!

張雅麗沒想到她回來之後麵對的是這樣的場景,她撲在母親身上哭的撕心裂肺,親人接二連三的離去,真的打擊到了張雅麗。

玉白看著空空的宅院,想必張家的下人都被張母打發走了。玉白坐在院裏的石凳上,看著牆角的梧桐樹,她覺得這知府公子該殺,這源州知府也該殺!

玉白走到房間裏,對張雅麗說,“張小姐,你先別哭了,先把你母親安葬了吧!”

張雅麗點頭,擦擦眼淚,對玉白跪了下去說,“恩人,請你幫幫我!”

玉白點頭說,“放心,你家的事情我會管到底的!現在你想想,後麵你打算怎麼做?”

此時張雅麗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她說,“我先去找人把母親安葬了!”

“好!你先去打水洗洗,也給你母親把衣服換了吧!”玉白說。

張雅麗聽了玉白的話,她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後又給張母收拾!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玉白想到她和張雅麗還沒有吃飯,就去街上買了十個素包子,聽到有人說,今天那任屠夫的女兒被知府公子擄進府了!

玉白聽了直皺眉,這也太大膽了吧,前腳逼死了張家,現在又搶屠夫的女兒,這源州府是知府大人一家獨大啊!

玉白回到張家,讓張雅麗吃點東西,又把她聽到了消息告訴了她,張雅麗聽了,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原來,悲慘的不止她們一家啊!

玉白吃完了包子,她讓張雅麗注意休息,她就獨自一人出門了!

知府衙門很好找,玉白找到府衙後門,她從後院的牆角跳了進去,發現整個府衙後宅安安靜靜的,也沒有丫鬟小廝有動,隻有個別人在巡邏。

玉白退出府衙後宅,想了想,她找到街邊一個小乞丐,問知府公子住在哪裏?

小乞丐看著玉白,二話沒說,就帶著玉白走,走了一段路,指著高牆說,“知府大人一家都住在這裏!”

玉白看著小乞丐,她拿出五兩銀子遞了過去,小乞丐接過銀子就跑了,玉白也一個飛身,上了牆頭。

和剛才府衙的安靜相對比,這宅院裏可熱鬧了許多。

從前院傳來的絲竹聲遮住了後院女人痛苦的叫聲,玉白忍不住搖頭,這知府府裏怎麼可以這樣呢?

玉白順著女人痛苦的聲音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院子在有下人聚在院門口守著,嘴裏說著一些渾話,時不時的還大笑出聲,玉白順著黑影摸過去,拿著雲霞劍,利索的把四個守衛全部抹了脖子。

玉白這時覺得這絲竹之音也不是沒有好處,這守衛的喊聲沒有驚動院裏的人。

玉白走到發出哭喊聲的門口,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猥瑣的男子正拿著皮鞭抽打屋裏的三個女子,那三個女人穿著單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玉白拿著劍就朝那男子殺了過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那男子欺負女人有一套,但是在玉白麵前卻沒有任何招架之力,被玉白一劍捅到心口,最後死在三個女子麵前。

玉白看著目露驚恐的三個女子說,“不要喊叫,這裏可還有其他人?”

這時,一個女子站起身說,“有,就在旁邊的地窖裏,我帶你去!”說完,就向屋外跑去,玉白緊跟著女子出了房間。

那女子順著長廊跑到旁邊的一個小院,院門口有人守著,玉白二話不說,衝上去殺了守衛,等她進了院子一看,院裏有許多目光呆滯的女子,個個衣衫不整,身上還有無數的傷痕。

那女子拉著玉白往院子後麵跑,找到地窖的入口,玉白用劍挑開鎖頭,打開地窖,帶玉白過來的女子對著裏麵喊道,“大家趕緊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