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爺,我已經答應了呀!”路夫人有些為難的說。

“娘你怎麼能這樣?我姨母說什麼你都答應,你是誰的娘?你為什麼不為我考慮?我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她家女兒不要名節,你也要毀了我嗎,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爹,這家不能住了,我姨母說什麼我娘聽什麼,我們走,讓我娘和我姨母過去吧!”玉白說完,拉著路老爺就往外走,路老爺問玉白,“凡兒,你這是要去哪?”

“去住客棧!有本事救人,沒本事留宿,不就是舍不得銀子嗎?爹,今晚我們住客棧,明天再買套宅院,這院子留給我娘招待我姨母家的客人吧!”

路夫人見玉白拉著路老爺往外走,也有些生氣了,對玉白說,“你姨母又不是外人,幫幫又如何?”

玉白一聽,轉頭看向路夫人說,“這裏是路府,不是葛府,路府和葛府有什麼關係?你是路夫人,她是葛夫人,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你!你這丫頭,今天是瘋了不成,聽聽你自己說的渾話,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出口的嗎?”路夫人沒想到路凡會這樣說,

“我說錯了嗎?這路府姓路,不姓葛,這路府是我父親做主,這男客留宿不該問問我父親嗎?你憑什麼直接就答應了?你眼裏還有我父親嗎?”玉白氣壞了,怎麼路凡會有這麼一個糊塗的娘。

玉白拉著路老爺走了,帶著一眾丫鬟小廝去住了客棧。

這客棧老板覺得奇怪,這好端端的,怎麼路老爺帶著路小姐來住客棧了?

玉白可不忍,路老爺不肯說,她就劈裏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第二天,這葛府小姐救了一個外男,因為府裏院子小,就讓那男子去路府借住的事就傳遍了整個府城,最後逼的路老爺和路小姐沒有辦法,隻好住了客棧!

路老爺見事情鬧大了,就想讓玉白消消氣,總住客棧不是辦法!畢竟,現在路夫人自己一個人在府裏又住著一個外男太不像話。

玉白不幹,她說什麼也不回去,她讓路老爺給她重新買套院子,那院子她永遠不回去了。

路老爺不肯,玉白就找了一條腰帶掛在房梁上,要懸梁自盡,這可把客棧老板嚇壞了,他對玉白指著天保證說,這客棧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可以不收她的房費!

玉白也不言語,就握著腰帶看著路老爺,路老爺沒法,就說,“買,買,買,聽你的,我給你買宅子!”

玉白握著腰帶往自己脖子上一套,說,“現在就去買,我不管,要是我看不到房契我就去死!”

因為玉白鬧的事很大,客棧裏的人湊過來看熱鬧,大家都議論紛紛,覺得這葛家做事太不地道了,你葛家救的人就養在你葛家唄,你送到人家路府算是怎麼一回事?再說,如果是個女子,還好說一些,一個外男,又不知根知底,這要是出了事,路小姐一輩子就完了!

終於路父拿著地契氣喘籲籲的跑到玉白麵前說,“買了,買了,宅子買了,你下來,這是房契!”

玉白看著路父累的不行,她就從桌上的凳子上下來,她接過地契一看,是個小宅子,離客棧不遠,就說,“辛苦爹爹了!”

路老爺看著玉白說,“無礙,隻要你好好的就行!那宅子還得收拾兩天,你先在客棧住著,我去安排!”

“爹爹!”玉白看著路老爺說,“我不想見到我娘!”

路老爺愣住了,他看著玉白,玉白對路老爺說,“爹,我娘處處考慮娘家人的利益,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現在誰不知道路府住了外男,可是,事情都鬧成這樣了,聽說那人還是住到了府裏,到現在還沒有離開,我娘她自己願意跟外男共處一個院子,這樣的娘,我不要,如果可以,爹,你能休妻嗎?”

路老爺看著玉白傻住了,周圍的人都驚呆了,路小姐居然讓路老爺休妻,天哪?這路小姐她怎麼敢這樣說?

路老爺的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黑,因為玉白這番話是當著眾人麵說出來的,這等於是逼他休妻!他盯著玉白,想不明白,路凡這是怎麼了?

玉白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她想明白了路凡悲劇的根源在哪裏了,路母是造成路凡悲慘一生的最初的根源。如果,當初路凡救了邱傑,她把人安排在別的宅子裏或者安排去住客棧,都不會造成路凡最後的結局。

現在,她這麼折騰,路母還是沒有把人送走,那人還留在路府,既然這樣,她就搬出那宅子,這個母親,不要也罷!

三天過後,路老爺新買的宅院都收拾好了,玉白搬了進去,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路老爺休妻!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那個外男一直住在路府,在外人眼裏,路家就是一個笑話,這樣的娘她不要。

路老爺不願休妻,畢竟夫妻之間感情還是很好的,玉白不幹,整天哭著鬧著讓路老爺休妻,最後又拿出上吊那一套,不休妻,她就去死!

路老爺夾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玉白一狠心,就真的上吊了,反正最後的結局也不怎麼樣,還不如現在先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