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台電腦，真的沒有壞吧？”陳哲聲音發冷，眼睛死死的盯著鄭功，好像是想從他那裏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鄭功無奈的笑了：“你覺得公家的東西壞的概率是多大？”
陳哲突然想起來當時那個老法師跟自己說的規則方麵的事情，一向不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的他第一次有了來自於實際生活的壓力。
規則的滲透比他想象的快得多。再怎麼說，他們這裏小小的一個城市如何也不能跟這個世界抗衡。堵不如疏，如同等著抵抗這種同化不如主動融入進去。
但是現在的他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的發生，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話。
“這件事已經是小範圍公開的秘密了，民眾既然能接受來到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又怎麼不試著接受規則滲透的事情呢？”鄭功的話語有幾分無奈。
陳哲也能理解這種說法，但是他還是聲音嘶啞的問：
“現在規則滲透的情況怎麼樣了？”
“比你想象的要輕，但同時也許比你想象的更重。現在超精密儀器基本已經無法使用了，這種精密電器也開始慢慢的不能使用。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喏，你看這盞燈，”鄭功指了指上班掛著的一個巨醜無比的燈泡，“這個就是152工程的最新成果。”
“152工程？”陳哲傻傻的跟著複讀，看著那盞相當於五六十年代的煤油燈發出的亮光，腦子裏麵亂成了一團亂麻。
這一段時間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答，麵前的鄭政委顯然就是一個極好的人選。陳哲隻能耐心的等待著，等待鄭功把答案告訴自己。
“152工程就是上次你帶來的那些老頭，跟我們的科學家共同組成的一個工程組。具體的東西你自己可以報道去了解，不過實踐的東西已經出來了，就是那個巨醜無比的燈，據說是以電轉化為這個世界的火元素來照亮的，但是我覺得真心沒有以前那個50W的燈亮。”
陳哲聽著鄭功絮絮叨叨的吐槽，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台子上的那盞燈。不看不知道，一細看真是嚇一跳。一朵小小的火苗在裏麵歡快而燃燒著，不時的變化形狀。
陳哲壓根不能想象火焰是怎樣在沒有空氣的封閉玻璃管內燃燒的，這一切已經完全摧毀了陳哲初中高中建立起來的物理觀念。
他突然知道為什麼高中不再教授物理化學的課程了。在這個不同規則的演化下那一切仿似都成了泡影一般細不可察了。
陳哲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當即直截了當的問：
“這次你怎麼把我叫回來了？”
“這是組織的決定，陳哲，”鄭功的語氣明顯嚴重很多，“不是我把你叫回來的，而是組織決定讓你回來，這其中有很大的不同，你現在還年輕，還有犯錯的資本。但是你在這種關鍵性的問題上是萬萬不能犯錯的！”到最後，鄭功的語氣幾乎是在吼了，陳哲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卻是擦也不敢擦，坐的直直的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唉，”鄭功歎了口氣。那一瞬間，陳哲突然覺得鄭功的背微微駝了一些。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盯著鄭功。
鄭功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壓低了聲音，左右賊眉鼠眼的看了看，輕輕的跟陳哲咬著耳朵說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有152工程的實驗樓吧？”
陳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