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自己很閑,在這個學校還有敢自認‘閑’的人?
所以很閑的我再次發現了某人的蹤跡。
“啊咧,櫻市子同學。”
休息時間,銀發小蘿莉出現在了教學樓的偏僻角落,看樣子還是擔心昨天的大雨,所以特意來看看野菊的情況。
“……你、你好,鳶同學。”
“全名。”
“誒?”
“在我家那裏,全名可是很重要的。”
啊啊,如果去神社喊一聲‘鳶姐姐’,我能立刻拉出一個加強連的巫女。
“那,鳶諦蓮同學。”
“注意,我說的是全名哦。”
“咦咦?可這不就是鳶同學的……”
“其實這是簡稱啦,「鳶青巻紙赤巻紙黃巻紙的諦開著櫻花的櫻花山上的櫻花裏麵米特魯特斯魯特米斯家高級交響曲供給協會交給東京都專利特可局魷魚鮭魚蛙魚蓮下的花」才是真名。”
“好長,這樣的名字……鳶青巻紙赤巻紙唔嘶……”
咬舌頭了。
櫻蘿莉捂住了嘴巴,綠眸中蓄滿了晶瑩的淚花,但偏偏又強忍住不讓眼淚落下,這種模樣實在令我感覺——
內心好像有某個開關打開了。
“嘛,不要心急,我也知道「鳶魷魚鮭魚蛙魚諦東京都專利特可局歸附交響曲供給協會家米特魯特斯魯特米斯開著櫻花的櫻花山上的櫻花裏麵青巻紙赤巻紙黃巻紙蓮下的花」不是很好記呢。”
“哎,為什麼反過來了,剛才不是鳶青巻紙赤巻紙唔嘶……”
喂,在同一個地方中招,你在賣萌麼?
……
“早安,鳶諦·蓮·同學。”
似乎對上次被騙的事情很在意,小櫻市子特意加重了語氣。
“早,櫻吹雪同學。”
“才不是櫻吹雪!”
“因為覺得市子完全沒氣勢呢,就算上帝放過你,我也不能原諒。”
“所以這次就玩弄人家的名字……而且已經入戲了?”
“蠻敏銳嘛,櫻·D·市子。”
“雖然好像變了回來,可還是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請不要執著於小事,奶子(ちちこ)醬。”
“那、你……那是什麼眼神?!嗚——”
銀發蘿莉注意到了我微妙的視線,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縮了縮身體。
“我相信你呦!”大拇指獻上。
“我不要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啦!”
看著再次眼噙淚花的蘿莉,我覺得心中冒黑水的速度已經由咕嘟咕嘟變成撲哧撲哧的等級了。
……
“‘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這就是殘酷的,墨菲定律。”我此刻正保持著45°仰望天空的憂鬱姿態。
“諦蓮……?”
即使隻在課間時分見麵,但隨著次數的增多,我和銀發蘿莉也熟絡了起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市子拉著我的袖口,一副認真過頭的樣子。
“為什麼你要穿男生的製服?”
何、何其險惡的用心!今天一見麵銀發蘿莉就說要問我一個很嚴肅的、從第一次見麵就困擾她的問題,結果……不出意料啊!
“……我穿男生製服有什麼不對。”
“可你是女生不是嗎?”
“我從頭到腳都是男生,男·生·”
於是對方仔細打量了我,從頭到腳,最後得出結論,“男生什麼的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