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惡魔不同。因為他們的本性是與生俱來的逆叛,自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所以他們不明白什麼是感情。如果,有一天他們擁有了這些情感。他們才會發覺自己的本性原來是如此的醜陋。這樣一來,急於改變的惡魔,就變得不像惡魔了。這種逆於天使的背叛我們稱‘它’為‘墮落’。”
“ 嗬……諷刺。”
話剛出口,坐在祭台上的男人已消失於眼前。一陣清風吹拂,還未來得及做點什麼的時候,纖細的腰被一條手臂緊緊摟著。
無聲無色的,也許幾秒鍾的時間也用不著。
你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因為那速度比起任何的一種器械都要來得快。
“
收起你那隔著墨鏡譏笑我的目光吧,女人。”
頭皮有些疼痛。
背後漆黑色的發絲被他修長的指牢牢的牽扯住。貼在她頸背和腰上的手傳來他身體的溫度。
很冰,也很冷。
像個無溫的死人。
而這種溫度很明顯是不屬於人類的。
那種感覺像魔鬼。
唇上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藍紫色的眸子在墨鏡的隱藏下
看不出她任何的想法。沒有回頭,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淡淡的回答道
“
諷刺?不。用在您身上並不合適。”
“ 不然是什麼。”
“ 憐惜。” “
憐惜?我沒聽錯吧,親愛的。”指尖挑起緊貼在她頸則的發絲,嘴唇在雪白的頸脖上輕輕一吻。墨色的眸子沒有移開過對她的視線。
“
大人,您沒聽錯。”
“ 不合適。” “
也許。”
他鼻息間呼吸的氣體,冰冷地掠過她的脖子。稍微用了力,牽製她發絲的指狠狠的扯了一下,然後與腰間與那股冰冷感一同消失了。就像那時候一樣,無聲無色。
無聲無色的控製你的一舉一動,無聲無聲的釋放你的一切。
君主般的霸道與專製。
然而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感覺會令她覺得想窒息。
所以,她比較喜歡自由,不被區禁的自由。就像那些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鳥兒。
所以他說‘
為了自由,你是隻什麼都不在乎,隻求在空中得到自由快感的鳥。’
‘
而這樣的你卻會害死你自己。’
沒反駁。
答案是對是錯又如何?對她來說,這隻不過是個標簽的代
名詞而已。為這樣的一個名詞去爭論些不必要的問題,不值得。
浪費時間。同時也浪費精力。
心情看來很不錯,即使這樣回答他所問的問題。那張俊美的麵上,表情始終沒變。依舊的嬉笑弄人,麵笑如糖。
令人有種想走上前吃了他的衝動。可他,也偏偏挑在最適當的時候停止不該出現的舉動,常常讓周圍的人都來個措手不及。
似乎感覺良好的他,在前方祭壇的空地上跳起舞來。
一身黑如蟬翼的長紗袍和那頭烏黑的長發絲隨著他躍起的舞步在半空中拂動。身軀靈敏的像隻貓。肢體纖細修長的程度並不差於女性。也許他該變性。
空地的左邊有一塊壁鏡。長度與牆壁一樣大。
壁鏡裏的他與現實的他一樣,都是在空地上樂舞。但感覺卻若判兩人。
現實中樂舞的他動作溫柔得像個無戀人間煙火的真神。
壁鏡中樂舞的他動作詭異得像個危禍人間安寧的魔王。
同一張的臉,同一個動作,卻不同的兩個感覺。那雙墨般的眸子仿佛譏笑著你的無知,諷刺著你的愚蠢。隻顧自己
的快樂,在前樂跳起猶如撒旦般的死亡之舞。
過了好一會兒。
俊美的他停下了樂舞的動作。站在空地上,什麼都沒做。
望著陽台外的天空,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似的。
他的思想,從來沒有人能抓的住。
隨時鬼魅般出現在你眼前,風魔般的消失,不需征求你的意見。或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看不見他,又或許讓你每天都非見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