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發白,站在門外的赤衣,連同死士都屏住氣息,看著遠處的宗老,靜候下一步的指示。宗老看著天空,歎了一口氣,仿佛像是在歎息,又像是不安的心。
天空中終於如願的有些發白,宗老像是看到了希望,大令一聲“開門”
沉重的鐵門被數十個人打開,進去是方正的通道,宗老帶著眾人,一同前往地下,行動數十米後,再拐了個彎,在這個通道裏,除了他們的腳步聲,沒有半點的聲音,每一個人的心都被這越來越近的距離,折磨的夠嗆。
典書上記載,六道審判的每一代隻會有一個真正的審判官,但是因為詛咒,每一代審判官都會死在年華正盛的二十五歲。歐晨沐苒也不會例外,從他成為審判官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有這樣的命運,在成年以後就會成為一個兩麵的怪物,而且一旦不能控製,就會像當年的夏氏一樣。
說來,夏氏本來為初期的六道審判,但是在其中的一位審判官,因為欲望,濫用了自己凶殘的詛咒,變成一個殺人的狂魔,無法再當審判官。六道大亂,夏氏一躍成為眾敵,就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歐辰家的勇士殺了夏氏,被推崇為下一代的六道審判,繼承至今。
他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打開鐵門,宗老站在門外,拿著法杖敲擊著鐵門,頓時在通道裏回響悶重的聲音,試探性的思考。在窺探天命的時候,他發現歐辰家族的命運會在此終結,就像突然死亡一樣。
宗老的命運是同歐辰家族連在一起的,就像菟絲子環繞著大樹,不能分開,要是歐辰消失了,他也會隨著消失,不管是沐苒,還是他的爺爺,都是他不能越過去的坎。
鐵門打開了,歐晨沐苒蜷縮在地上,腳下是凝固的血液,頭靠在牆壁上,雙眼圓睜,一動也不動,連看到宗老,他也沒有動一下,就像死掉了一樣,眼睛裏沒有神采,雙手緊握,像是在握著什麼東西,又像是想抓住什麼。
裏麵除了歐晨沐苒以外,宗老巡視一周,沒有發現當初進來的成絮,驚慌的抓起他,質問道:“那個女人呢?”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他有點害怕,害怕是歐辰殺了她,把最後的救命稻草殺了,恨鐵不成鋼的繼續問。
沒有人回答,宗老看沒有魂魄的樣子,就將他扔給了幾個死士架住,“把少爺,帶下去,準備些有營養的東西給他送去。”
獨自呆在這鐵牢裏,看著周圍,摸了摸血跡,這麼多的血,不是死也是殘廢。成絮是束妖師,而查閱典籍,發現隻有第一代女子束妖師,才能破解詛咒,原本以為成絮有這個能力,沒想到居然這麼不堪一擊。
屍體並沒有發現,宗老擺手離開地牢,消失在通道裏他掐指一算,發現成絮的命格並沒有斷,估計她是逃走了,但是一個連歐晨沐苒都逃不了的鐵牢,都破解不了的陣法,她居然從裏麵逃走了,他不知道,該是高興她沒有死,證明是有能力,還是應該憎恨她破壞了地牢,逃跑了呢。
在這刹那間,歐辰沐苒被放在了床上,他有些異樣,眼睛轉著看了一圈,便躺下再次的閉上了眼睛,哪怕心裏還想著成絮。旁邊的赤衣燒了一柱安神香,才給他蓋上了被子,掖了掖被角。以前,他每從地牢回來,都會全身發冷,所以碳火,赤衣也沒有忘記。
這幾天,水源鎮不知道怎麼回事,多了好多的陌生人,專門停留在龍脈產業的周圍,轉轉悠悠。全鎮散發一個消息,稱歐辰家族私藏少女,並且對其殺害,直接影響了龍脈的銷量,而歐晨沐苒一下成為了媒體的中心,無論怎麼問,對這件沒做任何解釋,隻有一句話:謠言止於智者。
可是多疑的人,都會知道,謠言必出有風,不會是空穴來風的事情,其中挑動的,多數是成孝的人。成孝設在歐辰家的眼線在幾天後,帶來了這個消息,但是他不信一個歐辰逃不掉的牢籠,成絮能逃掉嗎?必定是藏了起來。
他並沒有經過人君公子的統同意,采取了下一步行動。
沒有想到,時間過得真快,草草聊聊的行走,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節日的盛宴。
到了年末,花蝶衣因為是地火之心,在沒有完全消化以前,不能踏入到凡間,就命人去王家鬼鋪看了看,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人了。便再次讓人去外地尋找,務必要找到那個女人,死要見屍。
“歲曉過半燈尤明,卻道今後無人知。”她依然站在閣內,隻是身邊沒有了其他人。
連在暗處的黑紅色高欄樓,也變得明亮起來,每個棧房門前的紅燈籠都亮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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