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脫口而出:“你們少爺是不是姓傅?”
傭人抿著唇點頭,“這裏是傅家別墅,我們少爺當然姓傅。”
傭人目光瞥了眼桌子上的飯菜:“您一天都沒吃東西,是這些食物不合胃口嗎?我們立馬給換新的菜色。”
姓傅,徐芝心裏忐忑:“他叫傅言清對不對?”
“是的,少夫人。”傭人眨了眨眼,一副你終於想起來少爺這個人的模樣。
徐芝大概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傅言清這個混蛋在懲罰她,準確地說他在生氣。
“我要見他。”
“少爺出去了。”女傭輕聲補充,“等他回來我會幫您轉告的。”
“……”徐芝癱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粽子。
當初的她對剛上大學的傅言清一見鍾情,對他展開了猛烈追求。
知道他家窮,要做很多兼職,所以一直在經濟上補貼他。
那時她還是徐家的千金。
兩人度過了段甜蜜開心的日子,無意中她發現傅言清的另一麵,他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絕非善類。
在她麵前像個單純無害的小奶狗,可背後居然是個小混混。
他揍人的模樣都是往死裏打的,那目光狠厲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他那副陰戾的模樣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不知所措怕被發現準備離開,卻聽見有人問他,
“老大,你對那個叫徐芝的女是認真的?”
“認真?不過當個小寵物玩玩而已。”
這句話一直在她腦中循環播放,她會離開,一是家庭原因,二是傅言清的話把她傷到了。
傅言清把她留在這,一定是想報複她,憑什麼,自己又沒有對不起他。
想到這些,徐芝眼眶酸澀,委屈至極。
——
港城最大的夜場。
頂層奢華寬敞的包間,空氣中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
放著富有情調的鋼琴曲,和外麵震耳欲聾的舞池動感氛圍形成了兩個世界。
落地窗外夜景夢幻迷離,紙醉金迷地夜生活正式開始了。
清冽冷峻的男人,坐在沙發角落,周遭的喧囂,都像是和他無關,骨節分明的指尖夾了根煙,霧氣嫋嫋升起,迷蒙了他的容顏。
舞池裏的美女,個個穿的性感誘人,隨著音樂的節拍扭動著凹凸有致地身軀。
隨著跳動,碩大的胸脯呼之欲出。
她們的目光時不時瞟去休閑區,落在那個清俊地男人身上,那個人可是港城太子爺。
可遺憾的是,他不喜歡身邊有女人。
包廂內七八個人,男人們的身邊都坐著兩個36E的大胸美眉,唯獨傅言清身邊隻有他。
他對這裏的女人不感興趣,以前想坐在他身邊勾引他的女人都被拖了出去。
都以為他不喜歡女人,給他送男人。
某次他喝醉後,回到房間,就瞧見一個穿著性感的男人躺在他床上,一副任由他蹂躪地模樣。
他忍著惡心毫不不猶豫地讓保鏢把他揍一頓,送回去給那個自作主張地人享用。
並且,還要錄視頻宣傳。
自此之後,誰敢給他送人,都會聯想到這件事,誰也不想成為視頻中人。
他來這就是消遣,麻痹自己,忘記時間,忘記過去。
這樣他就不會想起那個沒心肝的女人。
傅言清坐在這裏,思緒已然飄回家,那個女人如今就在家裏。
紙醉金迷已經不能麻痹他了,他想回到她身邊。
卓不凡瞧見傅言清沉悶地喝酒,應付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輕佻地捏了身邊美女的小臉蛋,這才起身:
“你們先玩著,我去陪陪傅哥。”
女人嬌羞地給他讓了位置:“討厭。”
……
“怎麼了,今晚你好像心不在焉地樣子?你最近動作不斷整頓傅家,雷厲風行的樣子讓那幫老家夥消停了不少。
不過白煞那邊最近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跟我們爭虎口那個碼頭的使用權,隻要你開口我們就把那些撲街仔摁死了。”
傅言清眼皮都沒抬,在煙灰缸摁滅了煙,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性感地喉結上下微動,低啞的氣音泡,“不凡,你家裏有溫暖的女孩子在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