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
徐芝剛一下車就看見了傅家的長輩又來了。
她連忙重新坐回車內:“傅言清,這些人都是衝你來的,你自己來處理。”
傅言清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陌生又帶著熟悉的院子,隱約想到什麼,卻什麼都沒想起。
他指了指自己:“我?”
徐芝錯愕地看向他:“他們你都不記得了?”
傅言清溫順地點頭:“我現在隻記得你。”
“那怎麼辦呀?他們要是知道你失憶,肯定又會做出什麼幺蛾子來。”,徐芝第一次麵對這麼棘手的事情。
冷靜下來,徐芝把傅家的親戚給傅言清介紹個遍,“等下,他們問你最近這段時間去哪裏了,你就說,被人救起在養傷。”
“你要拿出你之前的威嚴出來。”
傅言清摸了摸鼻子:“好。”
一下車,徐芝讓傭人把孩子們帶回房間。
溫管家聽見徐芝回來了,立刻出來迎接。
傅家那些長輩真是難伺候。
現在少夫人回來了,他趕緊搬救兵去。
溫管家看見傅言清一愣,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老眼昏花。
溫管家一時激動,差點衝上來抱住傅言清:“少爺,你可回來了,這個家沒你可怎麼辦?”
傅言清看向徐芝,最後把目光落在溫管家身上:“溫管家你好。”
徐芝在傅言清的腰間捏了一把,眼神示意他冷酷一點。
溫管家:“……”
他怎麼覺得少爺有點不一樣了?
溫管家沒想那麼多:“老宅那邊的人又來了,二房的人一直惦記著傅氏掌權人這塊大蛋糕。”
傅言清輕咳幾聲:“哦,我知道了。”
從走廊一路走去,來到客廳。
就看見幾個中年人坐沙發上,認真嚴肅的樣子。
他們今天來就是無論如何就是說服徐芝給傅言清辦葬禮的。
隻有他辦了葬禮,傅氏集團才能重新掌權。
並把徐芝手裏的財產都交出來,重新分配。
傅言清走在前麵,看見了所謂的叔公,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一下什麼叫皮笑肉不笑:“各位,來我家有何貴幹?”
為首的男人看見傅言清慌了一瞬,站起身:“你不是死了嗎?”
傅言清勾唇,渾身散發著冷意和疏離:“三叔公你好像很希望我死?”
三叔公連忙改口:“不是,你失蹤半個月,都沒有見人,我們以為你已經遇到危險了。”
“那沒事的話,你們回去吧!”傅言清開始下逐客令。
“言清,你這半個月都去哪了?”有人問。
傅言清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把準備好的借口,告訴他們。
徐芝從身後走出來:“各位叔叔伯伯,可以還有什麼問題嗎?我老公大病初愈,需要休息。”
眾人麵麵相覷:“既然言清回來了就好,我就先走了。”
眼看如意算盤沒了,眾人離開時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等他們走地徹底,傅言清臉色逐漸溫和起來,“怎麼樣,我演的。”
徐芝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傅言清環顧一圈,視線最後落在徐芝的臉上:“我以前怎麼稱呼你?”
“寶寶?還是老婆?還是寶貝?乖乖?乖寶?”傅言清繼續說,“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徐芝一臉見鬼了地瞅著他:“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傅言清臉頰飄上一朵可疑地粉色,聲音可乖了:“那我叫你老婆好不好。”
一半個月來,她神經緊繃得厲害,現在傅言清也回來了,她心裏有點疑惑,現在立馬要證實。
失憶隻是忘記了,怎麼連性格都變了。
傅言清被她拉回了主臥。
“把衣服脫了。”徐芝抱著雙手,用審視的目光看他。
“脫衣服?”傅言清幹咽喉嚨,“這麼急嗎?”
“對現在,馬上。”
傅言清眨著無辜的眸子,耳根有可疑的紅色,“可我們還沒洗澡。”
他害怕自己可能不行,如果要做那檔子事的話,被她嫌棄了怎麼辦?
他老婆也太心急了吧?他剛回來對一切還不熟悉,就著急辦事。
看著徐芝認真的小臉,傅言清別過頭,單手利落地抽掉自己身上的T恤。
徐芝走近觀察,他身上確實是有輕微的疤印,還有痣,疤和痣都能對應。
所以這個人就是傅言清,隻是他失憶換了個性格而已。
徐芝伸手戳了戳他腰間的青紫的印子,“是不是很疼啊!”
從懸崖上開車衝下去,還能留條命,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晚點我叫醫生,來幫你全身檢查。”
傅言清目光落在她柔軟的發頂,喉間微癢:“沒關係。”
“我沒事的。”
徐芝:“把褲子脫了。”
傅言清喉結上下滑動,聲音輕顫:“那你怎麼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