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囚室 105 奇怪的沙沙聲(1 / 2)

“啾啾,啾啾。”

鬱鬱蔥蔥的樹木之間,一些身體嬌弱的鳥兒飛回巢,將嘴裏的蟲子喂給小寶寶,樹梢上停留著歡快的鳥影。夜晚的腳步近在咫尺,眼前,光線變得微弱,青苔斑駁在妖嬈的樹身上,如同燒傷病人那醜陋的傷疤。衛徹領著歐陽淩沫,在野草灌木間穿梭,每經過一棵大樹他便在上麵做個記號,時不時地回頭檢查一下篝火是否還在視線之中。溪邊,溫暖的篝火在他們的身後燃燒著,像一顆明亮的北極星,指引著方向。

而歐陽淩沫則亦步亦趨地依偎在衛徹身邊,仰慕之中,帶著幾絲幸福。在這個疲累與饑餓交錯的傍晚,她嬌貴的長腿其實早就因為長時間的行走而感到麻木,肚子裏也早就饑餓難耐,美麗精致的臉頰上風塵仆仆,周圍時不時有陰涼的風吹來,更是刺骨的冷。當光線變得越來越弱,碩大的樹葉低低地垂著,好似沮喪的頭顱。

可是她感覺不到這一些。

她聽見鳥叫聲,蟲鳴聲,風吹葉子的沙沙聲。看見衛徹壯實的身影像個護盾一樣,小心地擋在自己的前方為自己去掉一切障礙。他們行走的速度很慢,慢得她幾乎要產生某種錯覺,覺得就這樣走著走著,就可以走過一輩子。

這是歐陽淩沫和衛徹,為數不多的獨處。

衛徹是衛家人最疼愛的孫子。記得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帶自己去衛家拜訪,與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小哥哥初次見麵了。那時候,衛徹獨自住在一間很寬敞的房間裏,瘦小的身影縮成彎曲的逗號,坐在角落裏玩各種恐龍模型。夕陽下,金色的光芒融罩著華貴的窗簾,地板上精致的大地毯也很是雍容華麗。那一個許多大人也住不起的房間,可是對比起衛徹的身影,卻顯得那麼闊落,那麼空蕩蕩。歐陽淩沫忽然感到很悲傷。

她不禁想起了那些平時圍在自己身邊團團轉的,無憂無慮的紈絝子弟們。不知道麵前的哥哥何以這麼,孤獨……對的,他很孤獨,也很悲傷。

“你在玩什麼呀?”從來不缺朋友圍繞的小歐陽淩沫,不知自己何時走到了衛徹的麵前,睜著大眼睛問道。

小衛徹聽了,這才抬起頭,雙眼與她碰撞在一起,明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絨絨的暖意。噢!竟然不是悲傷的眼神!更讓歐陽淩沫不知為何的是,那一刻,她竟然開心極了,為這個初次見麵的小哥哥感到開心。

那年,他們還是小孩子,什麼時候,哥哥竟然也長得這麼高了……歐陽淩沫的思緒像段露出的線頭,越抽越遠,看著衛徹的背影發呆,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衛徹駐足,他蹲下,扒開長草觀看地麵,神情漸漸明朗。他開始不斷地在土地上發現稀鬆的腳印。細長的,梅花狀的,蹄印的……品種不下七種。這附近,一定是動物活躍的地帶。衛徹又回頭看了看,篝火還能依稀地在遠方看見,回去也不成問題。

不過……衛徹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個腳印上。這隻腳印和人類差不多大小,四個腳趾,深深地陷入泥土裏。衛徹從未見過這樣的腳印,他在思忖這是什麼動物的時候,又在腳印旁邊撿起一根灰白的毛發。他手指捏著那根毛發,放到跟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總覺得這種動物在哪兒見過。可他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罷了,管它是啥動物呢。衛徹放下毛發,站起身。“我們就在這裏捕獵吧!”他說完,卻沒得到回應,轉頭,卻發現歐陽淩沫在癡癡看著自己,儼然花癡狀。“嘿,我的大小姐,你在發什麼呆呢?”

“啊?小徹你說啥?”歐陽淩沫這才反應過來。她完全走神了。衛徹苦笑,拍拍她的頭,“我說我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等獵物出現。”

“嗯!”歐陽淩沫啥意見也沒有,隻要待在衛徹身邊,她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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