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金良卻看著他,一臉你是誰的表情。李婭寧解釋道:“這位是我們請來的冒險家。他叫衛徹。他的爺爺是鼎鼎大名的衛先生。”
矯金良打量著衛徹。旁人提起爺爺,衛徹就不由自主地挺直身板,一股驕傲感油然而生。然而,矯金良看了一眼,然後問道:“衛先生?誰?”
衛徹做暈倒狀。連世人皆知的衛先生他都不認識,看來失憶症很嚴重呢!
話歸正傳,李婭寧趕緊問矯金良關於天宮的事情。
隻可惜,他隻記得零星的片斷。
“我們在那裏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他說著,雙眼怔怔地望著天空,像要努力地回憶什麼似的,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一會兒之後,頭又開始劇痛起來,好像有什麼東瞬間擒住了他的腦神經在啃食。矯金良頓時抱著腦袋,表現得十分痛苦。“啊!可怕!真的可怕!哇啊啊啊!放開我!不要吃我!”他忽然陷入了失控,恐怖的回憶片段像馳騁的野馬似的闖入他的腦海,宰割著他的靈魂。矯金良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眸,腦袋上爆出條條的青筋,仿佛再次回到了那驚悚的場麵,臉色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痙攣扭曲。下一刻,他盯準了一棵大樹,瘋狂地要衝過去用腦袋撞,但被一群人給死死地壓製住了。
“別吃我……別吃我!”上一刻還表現得很正常的矯金良,周身蜷縮成一團地喃喃自語著,好似一隻被高溫燙過的大蝦。
那天宮裏,一定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才給他留下恐怖的心理陰影。
究竟會是什麼可怕的遭遇呢?大家麵麵相覷,臉上紛紛流露出猜疑和畏懼的表情。不管那天宮有多麼可怕,他們是絕對不想去的。可偏偏,他們不去不行。因為天宮裏很可能就有離開這個地方的方法。
“阿良,你快跟我說說,你們在天宮裏遇見了什麼,霍澤昊呢?”李婭寧搖著他的身體問,語氣十分逼迫。
可矯金良依然在痛苦地呻吟,衛徹不忍心說道:“別逼他了。這樣逼他反而會適得其反。”
“好吧。”李婭寧放棄了。“你說得對,我們不能逼他。”
過了一會兒,矯金良稍稍冷靜下來,他的頭疼症似乎有所緩解,複而抬起頭看著李婭寧:“李小姐,我們得去天宮,霍澤昊他們現在有危險。”
“他們究竟怎麼了?”被他這麼一提,李婭寧的心情再度緊張起來。
“我忘記了。”矯金良搖搖頭,“我隻記得他們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環境中。他們要我找人來求救,是他們掩護我,我才得以離開天宮。後來,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把腦袋給撞了,一路迷迷糊糊地,直到遇見了你們。”
“快帶我們去救他們!”一想到未婚夫生死未卜,李婭寧一刻也不想停留。
衛徹拉住她的手,“先不急。我們連天宮在哪兒都不知道呢。怎麼去?”
“我記得的。”矯金良伸起手指,指向前方:“天宮就在那條峽穀後麵,我可以帶你們去。”
“那我們趕緊走。”李婭寧又心急了。
她的決定幾乎沒有得到誰的讚同。
刀疤陳用抹布抹著他的匕首說:“李小姐,別傻了,現在月黑風高的,我們現在出發?”
江少華坐在篝火邊一直沒動,愛理不理的樣子,“要去你們去,我可不想走了。走了一天,累不累啊。我們又不是紅軍,用得著那麼趕嗎?”
斌少也趕緊說道:“就是就是,我最怕黑了。打死我也不去。”
“而且。”黃泉冷靜地分析道:“目前情況未明,貿貿然出發,會十分危險。至少,我們得弄清楚那峽穀裏麵有什麼。”
“那峽穀應該不會有事吧。”高淩風說:“這位兄弟不就是從裏麵走出來的嗎?如果有事,他能活著走出峽穀?”
“切忌麻痹大意。”衛徹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在躲避相繇的時候,躲進一個密室裏,找到一部手機嗎。當時就記錄了霍澤昊他們在峽穀外頭和別人在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