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衛徹那邊,他們一行人從香港坐輪渡,經過幾十分鍾的航行,來到了大嶼山的碼頭,接著又坐公交才輾轉來到八叔所在的漁村。坐在車窗邊,遠遠地又看見那條熟悉的村落,衛徹心中不勝感概。回想往事,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發生的一般。
哦。我又回來了。他在心裏默默說道。
這時,隻見村口的榕樹下出現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他正蹲在樹下,一邊抽著水煙筒,一邊往道路這邊看來。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那不正是八叔與蜻蜓的身影嗎。他們一定來迎接的。
“爺爺。有車來了。”看到公車前來,蜻蜓興奮地拍拍爺爺。然後,她盯緊了車上看,好像要找出衛徹來。
“八叔,蜻蜓!”而衛徹從車窗裏探出頭,向那邊的老朋友招手打起招呼。
“啊!是衛徹。果然是他!”蜻蜓也高興地招起手,而八叔也收起水煙筒,帶著微笑朝放慢速度的公車走過來。
待公車剛停下,蜻蜓便像歡快的麻雀一樣跑過來,“衛徹,好久不見。”她撲到衛徹身上,深深地擁抱。這讓跟在後麵下車的歐陽淩沫醋意大發,她趕緊響亮地咳咳兩聲,拉了拉衛徹的胳膊,問道:“小徹,這位姑娘是誰呀?”
“哦,她就是救我起來的那位漁家姑娘,蜻蜓。”
“原來是她啊。”歐陽淩沫用看情敵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盯著蜻蜓看。
而蜻蜓也尷尬地鬆開了衛徹,她看著歐陽淩沫,問道:“這位姑娘是……”
還沒等衛徹介紹,歐陽淩沫已經一把抱起衛徹的手臂,作小鳥依人狀,像申明領土主權一般,說道:“我是小徹的girlfriend。懂嗎?就是女朋友的意思。”
蜻蜓為人淳樸,看不出歐陽淩沫的醋意,反而熱情地上前也擁抱起她來:“原來你是衛徹的女朋友呀。你長得真漂亮。”
被她這麼一抱,歐陽淩沫反而有些不習慣了。她略顯尷尬地推開蜻蜓後,得意地揚揚那一頭美麗的秀發,傲嬌地說道:“那當然美咯!還用你說?”
反正,在這個美麗的鄉村姑娘麵前,不能認輸。歐陽淩沫依然挽著衛徹的臂彎,死也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他就跟人跑了。自然,她是誤會蜻蜓對衛徹的心意了。蜻蜓隻不過把衛徹當做哥哥而已,沒有其他想法。這時,蜻蜓看到衛徹的身邊還跟著夏仔和阿春兩個可愛的小孩,立即蹲下去,摸摸他們可愛的小腦袋,問道:“請問,這兩個小朋友是誰?”
沒想到,歐陽淩沫脫口而出:“這是我和衛徹的孩子噢!已經長這麼大了哦!”
這番話讓正在喝水的衛徹差點被一口水給噎死。他把水噴出來,無語地看著歐陽淩沫。這丫頭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可是,萬萬沒想到,蜻蜓居然還當真了,她作驚呼狀:“哇!沒想到衛徹你都有這麼大的孩子了呀!”
而夏仔和阿春看到歐陽淩沫的眼神示意,竟也紛紛抱起衛徹的大腿,“爸爸!爸爸!給我買雪糕吃。”
“爸爸你們個頭啊!你們兩個幹什麼?!我才不是你們的爸爸呢!”衛徹還是黃花大閨男,結果一躍成為了奶爸?他拚命想撇清關係,怎奈這兩隻小樹靈就像考拉熊一樣,抱著他的大腿怎麼甩都甩不掉。衛徹一邊哭笑不得,一邊趕緊向蜻蜓澄清:“蜻蜓,別誤會,他們不是我的小孩。我還沒結婚呢!歐陽是跟你開玩笑啦。”
“真的嗎?”蜻蜓看著他的眼神居然透露出一絲不相信。
“我去!好歹我也長了這麼一張誠實的臉你居然還懷疑我的誠信?!”衛徹真心感到心靈受到一萬點的傷害。他怒視那兩個搗蛋的小樹靈,嚴厲警告:“真的!你們倆別鬧了!再鬧就把你們從我家裏趕出去!還有,永遠不買雪糕你們吃了。”衛徹快被這兩個小樹靈給氣死了。不過,這兩貨居然不受威逼利誘,還是死死抱著他的大腿,抬起頭來,兩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說道:“爸爸,你真的忍心拋棄我們嗎?你一定是有了新歡,所以不愛夏仔和阿春了。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