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蟲母 568 傻豹也死了(1 / 2)

那瞬間,所有的害怕,恐懼與絕望,都煙消雲散。星爺的內心裏瞬間升騰起抑製不住的狂喜。但為了安全起見,他的手槍又對準了韓甲燦,補上了兩槍,方才覺得稍稍有些安全感。他的嘴角向上揚起,臉上寫滿得意的字樣。

“小樣,現在死翹翹了吧!真以為我星爺沒本事嗎!”

然而,話音剛落。

倒在地上的韓甲燦,突然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相差距離不過是十幾厘米,好似快要親上了般,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恐懼再一次地從星爺心底裏腳底下生出,傳至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裏麵。不知是不是因為靠牆的關係,星爺隻覺得他的後背發涼,渾身有種濕透了的感覺,他的身體不禁一顫。

他手中的手槍,順勢滑落到地麵上。

他不敢動,連同眼睛也不敢動。那一瞬間,恐懼與絕望,在他的心中又濃了一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韓甲燦。

星爺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額頭中了一槍,還能活著?

不,他不是人!他……他是怪物!星爺徹底意識到這個可怕的事實:站在他麵前的,洪興社屯門堂口的堂主韓甲燦竟然不是人類!

不知是唇瓣與齒關節在發抖,還是他的整個身體在顫抖。星爺每吐出一字都帶著顫音與恐懼,幾乎讓人無法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你……你究竟是什麼……”

話還未問完,星爺便已聽到“刺啦”一聲。那是一把刀劃插進他身體裏的聲音。

猶如電影裏播放的慢鏡頭般,他緩緩的,慢慢地低下頭,看見韓甲燦的手中握著的開山刀,已捅入他的腹部。鮮豔奪目,色彩妖嬈的鮮血,從傷口與刀的縫隙間,奔湧而出,血染成一片。

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雙手抓住了刀,試圖把刀從傷口處拔出來,他卻使不出分毫的力氣,身體一點點地下滑,跪倒在地麵上,他的手至始終還緊緊地握著刀。

卻見,韓甲燦的嘴角劃出一抹殘忍的笑,手一點點地轉動著,刀也跟著一點點轉動起來。刀在星爺的肚子裏扭轉著,刀劃破他的內髒與腸子,又把肚子裏的東西絞在一起。疼,似刀劃破,似被擰,似萬箭穿腸,似……好似千萬種疼與痛,都集中在這一刻,讓星爺生不如死。他握著刀的手終於慢慢地鬆開,擰在一起的五官漸漸舒展開來。

“我說過了。”韓甲燦一字一頓地說著,嘴角帶著無盡的邪意:“你們一個人,也別想離開這兒。”

話音剛落,星爺的腦袋便垂向一邊。他死了!

從星爺的肚子拔出刀,韓甲燦嘴角露出一個滲人的冷笑,又回頭看了眼那一地的屍體,便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卻在這時,他的後背突然生出一股寒意。

有個人影竟出現在身後!

是誰?是誰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他的身後?

韓甲燦分明感覺到來者的氣息,卻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假裝毫無察覺地繼續向前走著。然而,這不過是一個計謀。猛地,他突然一個回身,高舉著刀,正要朝身後的不速之客砍過去。

卻見寒光一閃——

“噗通”,韓甲燦倒了下去……

清晨,萬物複蘇,新的一天的開始。

人們從睡夢中醒來,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這不,警局裏接到路人的報案,據說是發現了一起慘案,案發現場極其慘烈與血腥,現場找不到一個幸存者,無一例外地都被滅了口。

不消片刻的時間,警笛聲便呼嘯而至。從警車裏走下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葉沙展。

他約莫三十來歲,身高一米七八,身姿挺拔,麵容俊朗。同時,又一身正氣,是個很沉穩與很有責任感的一個男人。

葉沙展在重案組裏曾偵破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案子,隻是沒有一次如這次這般誇張。案發現場血氣衝天,遠遠地便能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兒。等到靠近之後,警察們才發現這場麵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可怕。

房間內是一片血紅,地上牆上遍布血跡。而這些血液,均是來源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而屍體也是慘狀各異,或被人橫腰截斷,或是四肢不全,造型扭曲怪異,與它們臉上的表情一致,呈千奇百怪之狀。但有一處相同,在這些屍體表情怪異的臉上,它們均表現出不同的恐懼,絕望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