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居酒屋。雖然居酒屋這種小店在日本隨處可見,但是在香港尚算是特色店鋪。而這家居酒屋平時挺熱鬧,深受附近白領的喜歡。每到周末就會擠滿了顧客。唯獨今天晚上例外。居酒屋的門外掛著一塊牌子:【暫時歇業,敬請見諒。】還打算過來喝幾杯的客人,隻得悻悻離開。
此時,居酒屋內播放著大和民族的音樂,燈光幽暗,昏黃的燈光灑在這家占地麵積不算很大的小店上,店裏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座椅,但是因為沒有客人,所以顯得有點空曠,店裏還彌漫著經久不散的日式料理的味道,此時,店裏有一個客人靜靜地坐在屋裏的座位,燈光照著它的臉。也不能說是臉,那隻是一張白色的麵具。麵具在燈光下閃著詭異得光,白慘慘的麵具懸在它的臉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今天晚上,這家居酒屋就是被它全包了。連店家本人也被請出了店外。
時間緩慢流逝,音樂如流水般緩緩流進心裏,這種因為似乎是日本祈福時的音樂,曲調悠揚輕快,還帶著一種莊重的儀式感。它端起桌上盛著清酒的酒盅,倒在麵前褐色的小陶瓷杯裏,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口。綿柔爽口的清酒在口腔裏緩緩流淌,一股香氣縈繞在鼻間,它微闔著雙眼,細細品味著酒裏的芳香。此時牆上的時鍾已經邁向晚上十點,它要等到人還沒到。這時,像仆人一樣守候在一旁的端木清流俯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祖父大人。那個B哥怎麼還沒來?”
不必說,這個客人正是端木淩風。隻見它很有耐性,淡淡說道:“不,他已經來了。”
端木清流皺眉,“啊?”他望向門外,卻沒聽到有人前來的動靜。直到過了一分鍾,才見一直等候在門外的申玲子拉開了店門,走進來彙報:“少佐閣下,B哥來了。”直到這時,端木清流才不得不佩服祖父的聽力果然異於常人,能聽到更遠範圍的聲響。
緊接著,B哥走了進來。他向端木淩風深深鞠躬,表示謝意:“少佐閣下,果然如你所料,那幫人今天晚上潛入下水道,就準備偷襲我們的主人。要不是您事先把主人移向別處,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端木淩風壓壓手,示意他坐下。端木清流立即為他斟上一杯日本清酒。B哥淺嚐一口,隻覺得這味道太淡,他不是很喜歡。他更喜歡喝大排檔的啤酒。但礙於對方的情麵,他還是硬著頭皮把酒喝了下去。
端木淩風先讓端木清流出去等候,等店裏隻剩它和B哥兩人了。這時,端木淩風才說:“其實,他們的計劃完全可以預料得到。自從那天晚上,有人潛入你們酒吧的下水道之後,我就認為,那個藏身之地已經不靠譜了。衛徹那幫人一定會找到那兒的。所以,我才將計就計,打算讓他們吃點苦頭。沒想到,我布下了天羅地網,洪興社的人卻在下水道裏失手了?我很想知道個中緣由,才把你叫出來問個清楚。”
“說起這件事,也是奇怪。”B哥表現得一頭霧水的樣子。他說,當時洪興社的人正從下水道圍過去洞口,打算將衛徹等人一網打盡的時候。沒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將古惑仔們一一打暈了。
“哦?是誰幹的?”端木淩風端著酒杯,問道。
B哥搖搖頭,“當時,下水道裏光線太暗。我的手下根本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就被通通打暈在地了。不過,據他們說,他們看到一道白影閃過……”
白影?端木淩風皺眉沉吟,這就說明,那個人是穿著白色的衣服。莫非跟之前殺死洪興社堂主們的那個神秘家夥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