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涼,空蕩蕩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他們就這麼從拘留所逃了出來,第一時間趕往了衛宅,準備先跟衛丞彙合,但是到了之後沒想到大家竟然都在。
聽了他們的遭遇,大夥兒也是嘖嘖稱奇。每個人心裏都在揣摩著那個救他們的白衣人到底是誰呢?
看到大伯衛丞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衛徹表情有些疑惑地問他:“大伯,不是你派去的人嗎?”
衛丞對此表示否認,搖了搖頭:“不是呀。”
原來不是大伯派來的人幹的呀。衛徹扶著下巴,皺起帥氣的眼眉陷入了沉思說道:“這就好生奇怪。那個白衣人是誰?”
黃泉也在思考,他說:“那人能在我和衛徹未察覺的情況之下潛進來,本領確實不同凡響。衛徹,你是否還記得,我們那次去下水道襲擊蟲母的時候,也被一個白衣人幫忙解了圍。”
提及這個,衛徹猛然抬起頭,眼神露出驚訝地問道:“你是說,這次救我們的,還是那個白衣人?”
黃泉看了他一眼:“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衛徹思忖片刻,點頭:“是的。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那白衣人的身份我們依然不能得知。如果它是我們的朋友,為啥不肯現身?”
黃泉說:“說不定它有自己的苦衷。”
衛徹點點頭,但他對白衣人的身份依然很困惑。他的腦海裏搜索著他所認識的人物裏,有沒有白衣人的影子。卻在這時,斌少打岔道:“boss,科長,你們這算是逃獄啊。罪行很嚴重的。”
他確實點出了問題所在,大伯衛丞也說道:“斌少說的對,你們這樣一逃,問題就大了。”
之前闖入領事館其實還是可以脫罪的。因為衛徹和黃泉並沒有真正地實施犯罪,他們充其量就是犯下了等同於誤闖私宅一樣的罪名。這種罪在香港,如果請個知名大律師,很有可能打贏官司。到時候他們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但如果他們就這麼逃出了拘留所,那逃獄這條罪行是無法打掉的。
衛徹何嚐沒考慮過這一點呢,但他無奈地聳聳肩,露出一臉苦笑:“沒有辦法啊。各位,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根本離不開拘留所呢。”
就算逃獄,也不過坐一年半載。但如果在拘留所待一兩天,就會錯過殺掉蟲母的機會,所以,權衡之下,衛徹還是認為,逃獄是很有必要的。而歐陽淩沫也在一旁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生怕他會再次溜走。她的眼睛從衛徹進門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她盯著衛徹說:“小徹,不要怕。大不了我們亡命天涯。世界這麼大,還怕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嗎?我讓人馬上訂明天早上離開香港的機票。”
歐陽家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就算離開香港,她和衛徹也能在任何一個角落活下去。不過,對歐陽淩沫的好意,衛徹婉拒了,他苦笑道:“歐陽。我不能離開香港。”
歐陽淩沫誤會他的意思了,以為他害怕這一跑,警察能查出來他的行蹤,她說:“對哦。你們這麼一逃獄,肯定不能坐飛機離開了。這樣,我讓家裏安排船隻幫我們先偷渡去台灣,然後再坐飛機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國家。我不會再讓你坐牢的啦!”
歐陽家在黑道也有很深的人脈,就算畏罪潛逃什麼的,也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