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瞥了一眼歐陽淩沫,對她使了個眼神,歐陽淩沫看著黃泉衝她使眼色,還有些奇怪,結果順著黃泉的眼神看過去,被嚇了一跳:“這……”
黃泉衝她揚了揚頭,說道:“你去看看。”
“啊……”歐陽淩沫無奈地指著自己:“讓我去看啊?”
黃泉無奈地皺了皺眉:“你不去誰去啊,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好吧。”歐陽淩沫歎了口氣,黃泉此時正劍拔弩張地對著斌少,而衛徹剛輸了血她也不會讓她去。隻好鼓起勇氣上前查看。
歐陽淩沫輕輕地走上前,然後將拉簾撩開看了一眼。這一看,把歐陽淩沫嚇了一大跳,她捂住嘴巴,驚訝地看著簾子後麵的景象。
黃泉看著歐陽淩沫的表情,疑惑地問:“你發現了什麼?”
歐陽淩沫指著屏風後麵,戰戰兢兢:“有……有……”
“有什麼啊!?”黃泉急道。
歐陽淩沫說不出話,幹脆將拉簾一拉,隻見幾個護士和醫生正被五花大綁綁在了一起,嘴裏還纏著膠帶,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這時,正站在歐陽淩沫旁邊幫忙整理手術器材的護士突然拿起手術刀,衝向了歐陽淩沫。反應過來的歐陽淩沫來不及躲閃,下意識害怕地閉上眼睛,捂著臉開始尖叫。
黃泉眼疾手快,衝著那個護士就是一槍,打傷了她的手。手術刀“咣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這時,悄然站在黃泉身後的醫生也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
衛徹來不及起身,他對著黃泉喊道:“小心!”
黃泉反應過來,迅速回頭又是一槍,正中醫生的小腹,那醫生顫顫悠悠地蹲在地上,血流如注。原來,這醫生和護士都是假裝的。
黃泉對著衛徹大喊:“這下子,你總相信了吧!這就是斌少的陰謀!”
“這……”衛徹被著突如其來的狀況整懵了,就在他遲疑之際。
忽然,剛剛還躺在病床上的斌少忽然跳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衛徹胸前的血琥珀,猛地將它拽了下來。等衛徹反應過來之後,猛然去抓,但是卻抓了個空。
“斌少,你……”衛徹吃驚地看著斌少,然而,更令人震驚的事情在後麵,隻見斌少麵露邪氣,直接一隻手揪著衛徹的衣領將他抓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可不是人們認知中的斌少。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力大無窮了?
“嘿嘿。”隻聽斌少發出無比邪惡的冷笑,然後竟絲毫不費力氣地將衛徹舉過了頭頂。
“放開他!”黃泉毫不遲疑,隨即扣動扳機。他向斌少砰砰砰地開了數槍,可是盡管子彈嗖嗖嗖地打入了斌少的體內,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甚至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家夥,果然擁有不死之身。
黃泉舉著手槍的手緩緩放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斌少,絲毫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一旁的歐陽淩沫也感到很驚訝,整個人呆在原地,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呆若木雞。
而後,斌少雙手用力一摔,衛徹的身子被狠狠扔到地上。衛徹被摔到地上,堅硬的地麵將他磕得生疼,但他無心顧及身上的傷痛,隻是驚訝地看著斌少,問道:“為……為什麼?”
他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居然就是他最大的敵人。這是一個多麼冷酷無情的事實啊。
而斌少卻是冷笑,他完全摒棄了以前那副怯懦的麵具。現在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端木淩風。”
他的嘴角露出了跟以往不一般的陰狠笑容。“你真以為探險隊找上你,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嘿嘿嘿。那都是我安排的。”
衛徹震驚當場。他沒有想到,原來從一開始,斌少就盯上他了。
事情的開端可以回溯到大概四年前,那是衛徹剛進入耶魯大學就讀的新學期。
那一年,在耶魯大學的校園裏。微風輕漾,四周來來往往的學生來自於不同的國家,他們三三兩兩成群,在校園獨特的哥特式建築之中來來往往。
此時,在一株香樟樹下,出現了一個東方人的身影。這是一個來自東方的少年,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休閑裝,脖子上還掛了一副耳機。在同齡人之中他長得並不起眼,但是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目光陰冷,周遭都充斥著一股寒意。那正是斌少。他此刻正斜倚在樹下,他在一片樹木茂盛的陰影處翻開自己的手機,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他輕笑一聲,然後抓起腳邊的背囊,走向了宿舍樓。他現在不光是耶魯大學的一員了,而且,他還要找到他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