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群見警察們故技重施,表情比先前更加從容,與先前一樣,對急射而來的子彈不躲不閃,甚至還主動迎了上去,似乎並不懼怕,隻是在臨近時,依舊用左翅包裹身體來承受子彈的衝擊力。
不同的是,子彈衝擊過後,飛鳥群並沒有出現先前那樣靜止的舉動,而是快速將左翅包裹的身體放出,繼續怪叫著扇動雙翅攻擊著金紫荊廣場的人群。
子彈,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
似乎,他們用錯了方法。
“給我打這些怪物的頭部!”帶隊警官突然沉聲喝道。
先前他就注意到,在用槍支攻擊飛鳥時,飛鳥會用翅膀將身體包裹,證明槍支對這些飛鳥還是有作用的,要不然它們也不會多此一舉了。
帶隊警官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隻是先前攻擊飛鳥,飛鳥在用左翅包裹身體的同時,還會將頭部隱藏起來,無法下手,所以帶隊警官才會下令再次攻擊飛鳥來降低它們的警覺性,隻有這樣,才能更為有效的殺傷飛鳥,隻有飛鳥群少了,才能降低人群的傷亡。
又一輪的攻擊開始了。
帶隊警官的策略起到了明顯的效果,當飛鳥又一次看到警察的動作後,從開始的嚴正以待,到後來的不屑一顧,再到現在的不聞不問,隻是象征性的包裹身體,頭也不回繼續攻擊著廣場上的人群。
事情發展了這個地步,仿佛已經注定了結局。
飛鳥群猶如喪失了防禦般被警察射出的熱彈依次打中頭部,帶起一串串血花,與之伴隨著,是一聲聲持續的哀鳴,而那些被熱彈打中頭部的飛鳥,則像喝醉酒的人,持續扇動的翅膀漸漸失去了規律,變得遲緩,身體一搖一晃的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繼而跌坐在地。
一隻倒黴的飛鳥正好落在帶隊警官的腳邊,仍然沒死,渾身散發著血腥氣息,正低頭喘著粗氣,帶隊警官早已恨透了罪惡的飛鳥,見它未死,立刻上前,補了一槍,飛鳥低頭一顫,雙腿一瞪,如同先前被它抓向半空的外國友人般,連聲慘叫都未發出,徹底一命嗚呼。
與帶隊警官動作前後一致的,還有其他特警隊員,他們主動分為三組,一組負責繼續有效的射殺空中的飛鳥,二組負責將射落在地的飛鳥進行補刀,三組則負責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秩序,疏散人群。
飛鳥群在持續減少,一切行動都在有效的進行,事態也在往好的一麵發展,不過帶隊警官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可以說,現在他們所擁有的時間很寶貴,能取得現在的成果,絕大部分都是出於飛鳥群的輕敵,如果不能盡快有效地射殺飛鳥和疏散人群,等飛鳥群反應過來,場麵恐怕會再次失控,警方彈藥有限,再加上飛鳥身在半空,行跡迅猛,並不能保證每顆子彈都能命中。
子彈打中鳥的翅膀,沒事。警官很快意識到,調整戰術,“打它們的腦袋!”飛鳥的腦袋被打了,像喝醉酒的人,搖搖晃晃地跌坐下來。一隻飛鳥正好落在警官的腳邊,仍然沒死,喘著粗氣,警官走上去。補了一槍。
終於,混亂的人群在警方的保護下,漸漸有了秩序,有條不紊地撤離開金紫荊廣場。
就在所有人以為情況漸漸好轉時,受到攻擊的飛鳥突然調轉了方向,朝著警方這邊飛來。
它們似乎意識到,警方才是它們的敵人。所以,飛鳥們都放棄了攻擊普通市民,反而將警員列為攻擊對象。警方剛維護好的秩序,在頃刻之間土崩瓦解,場麵再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雖然警方已經找到了對付飛鳥的辦法,隻需要攻擊它的頭部就能有效的射殺,但前提是飛鳥攻擊的是人群,而不是他們,可以說先前飛鳥是完全就屬於警方的活靶子,而現在飛鳥將攻擊對象換成他們自身,才更為清晰的了解到它們的難纏,左右橫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難以捕捉其軌跡,慌亂之下,子彈擊中飛鳥的身上,卻也不過是隔靴撓癢。無法動搖飛鳥向前他們前行的步伐,直直地撲向了警方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