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結婚了。"
當茄子的這句話傳入我耳中的時候,我將手裏那杯在嘴邊停頓了一秒的白酒全部一飲而盡。林子哎哎了兩聲便從我手裏搶過了空杯子。
"你有病吧?這是白酒,不是涼白開,茄子你TM的什麼話都說阿?"
"我...我不知道阿..我以為他知道呢?"茄子急忙的解釋。
"你真不知道阿。"
"現在聽你一說我知道了。"
茄子沉默了,"對不起阿,我以為她給你已經發過短信了。"
林子問我,"去參加嗎?"
我說。"為什麼不去阿,去,"
以前說過不管以後對方誰結婚,另外一個就要去參加婚禮。
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兩個陪你一起。"
那晚我紅著眼和林子他們在外麵的烤肉攤上喝醉了。茄子和林子兩人輪流罵我,說你是自作自受,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以前人家馬倩對你多好的,你那個時候傻逼的說不理人家就不理人家了,說不聯係就不聯係了?自己當初那麼的瀟灑,現在怎麼了?人家要結婚了,你不樂意了?心疼了?後悔了?傻逼了吧?那TM的明天去搶婚阿。我們兩個絕對不攔著你,就算被打死我們兩個都不攔著。我被他們兩個罵的無話可說,一直不停的把酒往自己肚子裏灌。我們喝光了烤肉攤上所有的酒,一直喝到了老板打烊的時間。那晚,我們都喝的不省人事。我把自己喝哭了,他們兩個罵我沒出息,罵我傻逼,罵我愛麵子,罵我沒勇氣,罵我不懂得珍惜,罵我活該單身一輩子,罵遍了我所有的不是,罵著罵著,他們也哭了.....
那天豔陽高照,風和日麗,陽光好的有些讓人想大哭一場。
記得很久以前她說,我結婚的時候站在我麵前的那個人一定是你,牽我的手陪我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為我戴上婚戒,揭起我蓋在頭上的白紗,那樣我的人生才是最完整,最幸福的。然後,她便會一個大熊抱將我死死的抱住。
時光荏苒,眨眼之間匆匆數年。直到走到了今天,終於到了她的婚禮了,而我卻隻是一個能夠落座在賓客席裏眾多觀眾中的一位。
記得她以前說過,要是你那天把我像一個大鼻涕一樣的甩開了,那麼我就會纏著你一輩子,你談的每一個女朋友我都會千方百計的把你們分開,然後再回過頭看著你那囧樣,看著你求我的樣子,就會超滿足的。她傻笑的躺在我的懷裏,用她那小手撫摸著我的頭。我看著她笑的快要眯起來的眼睛。我說,我不會把你像一個大鼻涕一樣甩掉的,我希望你一直粘著我,甩都甩不開。我還沒有看到你穿上婚紗時美麗的樣子,我還沒有陪你一起走進婚姻的墳墓,我還沒有陪你熬過十月懷胎的辛苦,我還沒有陪你過哪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我還沒有陪你經曆生活中的種種,我永遠都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的。那時,我深信不疑的以為我們會走到最後,可是,有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讓我們不得不重新來選擇我們的生活。
分手後,她並沒有千方百計的拆散我和哪個女孩的約會,我也很自覺的沒有去尋找她的任何生活痕跡。這幾年時間裏,我隻是從朋友那裏知道她戀愛了,分手了,辭職了,她去了她叔叔在北京的公司。她回來了,她要嫁人了。我不知道她的新郎是和我一樣開朗愛逗她笑還是溫文爾雅,成熟穩重。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某個時間裏想起我。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