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醇死了,連屍首都沒有!這在現場的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恐怖,可是撒旦卻沒想那麼多…
當他暴露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後悔,一時的衝動讓自己的本來麵目毫無保留的全部暴露了出來。尤其是杜玲…
萬萬沒有想到一時失控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安慰杜玲的不甘心裏。不僅如此,還要對付從美國特地趕去日本的「嶽父」杜宇彬!
杜宇彬常年住在美國,以經商為生。專門和一些國外商界的「老油條」混在一起!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他要編一個理由。否則沒辦法解釋自己和杜玲的「意外事件」!
撒旦躺在床上,每隔三分鍾他就要迫使自己翻一次身:“一般的理由肯定不行了,就算玲再任性也不至於因為杜醇的死而當場跟我分手!”
“說我不是小威也沒人信,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杜醇是被我燒死的!怎麼辦?玲這樣一鬧杜宇彬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身體!該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這裏,撒旦又是一個猛烈轉身。這次他縮短了間隔的時間:“碡那家夥擺明了是故意在整我,他竟然不惜犧牲杜醇的性命。他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說他犧牲杜醇是為了讓死獄裏的渚有機會憤怒,那就說明他現在已經恢複記憶了!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他還要搭上醇一條命?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如此,他又將我的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等一下,現在要絕對的冷靜!杜醇本來的計劃失敗以後他才想出這個辦法對付我,從一開始醇就沒打算要活著,否則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隨便處置一個月赦的王子。除非冥是…”
屍魂!這兩個字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推理之下閃念而過,他所想不通的是,高冥竟然自己就是屍魂。應該躲避自己才對?為什麼一反常態的與月赦王子聯手對付一個占據人身的靈魂?隨即又翻動了一下身體!
“最後一個屍魂又是誰?難道說碡的目的真的有那麼單純,隻是想把渚從死獄裏弄出來?博倫碡啊博倫碡,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笨的要死,我要是你就不想那麼多!嶽父又沒可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羅渚威?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我躺在死獄的地牢裏,半睜著眼睛嘀咕著…
我最了解高冥,他之所以拐那麼多彎還搭上杜醇的命就因為你是死神的十二守位之一。換了別的理由根本不需要他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漸漸的習慣了死獄地牢裏的環境,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休閑」時光!隻是心裏放不下杜玲,她那麼倔強的性格除愛情之外無法撼動!
現在又發現我的身體裏住著一個撒旦,依她的性格肯定鬧得昏天暗地。搞不好撒旦還得被她逼上「梁山」!
想到杜玲,我不禁歎了口氣…
自從高冥的婚禮上撒旦那段話,杜玲開始對「我」避而遠之。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用那麼冷漠的眼神去注視她,而「我」一反常態也適時證實了這一點。
「我」不是我,我的身體裏寄宿著一個魔鬼!
杜玲越想越害怕,脆弱的女生性格讓她的心開始不住的顫抖:“小威,你在哪裏?我好怕失去你!那個魔鬼殺了哥哥,我好怕看見他!我怕他對我們的寶寶不利!我該怎麼辦?”
杜玲握著杯速溶咖啡,此刻他必須在撒旦的麵前保持清醒的狀態。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她正這樣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竟被六個痞子包圍在了咖啡廳的吧台前…
“怎麼辦,你問我嗎?”為首的一個痞子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就這樣坐在了杜玲的身邊!
杜玲握著咖啡杯,一臉不屑的瞪著身邊的男人用日語回敬了一句。那句話聽上去似乎不那麼友善…
杜玲嗅了嗅杯中的咖啡,一臉不悅的朝著吧台的服務員用日語諷刺道:“哥們兒,你店裏的為生不太好啊!怎麼放進來六隻蒼蠅?有一隻還落在了我的被子邊上,哦!它正在「隨地」大小便!”
杜玲的嘴真是不讓份,東亞的元月天氣寒氣逼人,哪兒來的什麼蒼蠅?吧台的服務員看著杜玲的一臉稚氣笑了笑…
杜玲的話雖過分了些,不過她的形容卻十分的貼切!自從那六個痞子進入了咖啡店,就掀起店內一陣騷亂。
眾所周知,日本人多喜歡情景。這六個人的出現引起了店內所有客人的不滿!但因其人多勢眾且經常來此處搗亂,店裏的服務員也見怪不怪。
為了不擾亂店裏的生意,大多也就隨其自願,能不管就不管!偏偏杜玲就是不買那六個人的帳,一番冷嘲熱諷下來硬是將吧台的兩個小男生給說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