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長白山下(2 / 3)

大都城郊——關帝廟

“大馬哥,小馬哥!快出來!”

大小馬哥聽到幫主的喊聲,忙出來迎接,但見疲憊的黃婷林與背著一人,也不忙著問清緣由,便安排二人休息。再看胡科,已經昏迷不行。本來黃婷林就精通醫術,路上便用銀針封住了胡科身上的幾處要穴,以免毒火攻心。可是胡科的傷勢越來越嚴重,而且全身發燙,淩雲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自己親自去為胡科弄涼水。幫中大小乞丐得知胡科為幫主擋了致命招時,人人感激涕零,卻也不忍幫主為此操勞而棄自身而不顧。

黃婷林眼見此景,說道:“這胡科身上燙得厲害,在此我也沒辦法,那老太監說了胡科隻有三日可活,要是再在這裏耽擱,胡科他就死定了。這事因我們而起,也因我們來解決,可不能讓胡科兄弟送了性命。”

康淩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前往那裏請婆婆老人家救命了。”

黃婷林連忙叫大小馬哥備了車馬,與淩雲帶上一起,連夜奔赴關外極北之地——長白山。

……

長白山——山腳

這裏是關外極北之地,常年風雪不斷,這座長白雪山也是千年冰封,從未融化。山頂乃是四大武林之巔之首廖文傑的居所。天池之主的名號也讓這座雪山更加神秘。

山腳風雪相比山巔卻來得沒那麼大,這裏有一間二層小屋,原本寫有客棧的牌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屋頂壓滿了積雪,卻顯得如此白淨,屋內常年住著一位老婆婆,足不出戶,卻好善樂施,經常接濟那些過往的路人,施展醫術,救治患者,贈之一碗暖人心肺的熱湯,再行趕路。她便是那康淩雲與黃婷林的師父,人稱雪花神醫磊婆婆。

“吱~嘎”小屋的木門被人推開了,屋內烤著火盆,卻空無一人。外麵風雪依舊,來人忙關上屋門,拍拍身上的飛雪,整了整自己的物件,將披風掛在了門後的釘子上,可始終沒將那礙人的頭盔摘下。找了張靠近火盆的桌子坐了下來,搓著自己的雙手,還不時往裏麵吹著熱氣。可見此人對這裏是相當的熟悉。

這時,二樓出現一滿頭銀發的老嫗,拄著拐杖,佝僂著腰身,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又咳嗽了兩聲,像是在向樓下那人示意。

“又來向老人家討湯喝了,真是打擾啦。”那人向老嫗說道。

那老嫗正是雪花神醫磊婆婆。隻聽她緩緩說道:“誒,齊部主哪裏的話,這兩月來雪太大,已無賓客來此間陪老身說話,你每月都來此間拜訪老身,一碗熱湯招待不足掛齒。齊部主上月來的時候說這湯裏少了某種味道,今日你再嚐嚐。”說罷,已然將湯放在了那位齊部主的桌前。

磊婆婆口中的齊部主便是那天池九野天部中變天一部的部主——齊鬥牛。那把長劍便是百鍛鋼山君劍。原來他受廖文傑所托,每月下山來此屋中請雪花神醫加入天池一派。可雪花神醫執意不肯與朝廷為伍。齊鬥牛是一懶散爛漫之人,對於磊婆婆上不上天池一事也不強求,月複一月,年複一年,每年如此,已過五年光陰。

隻見齊鬥牛端著湯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對磊婆婆說道:“哎,好湯,可這次味道卻略微有點過頭了,希望下次來喝的時候會更好。”

“齊部主這張嘴可真不好伺候啊。你頭上那東西戴著這麼不方便,每次喝湯都不願拿下,老身真搞不懂你們天池的人都不願以真麵目示人嗎?”

“有勞婆婆費心,隻要婆婆認得我齊鬥牛就好,又何必知曉真麵目。那麼齊某還是例行公事,婆婆是否願意上天池呢?”

“齊部主這話問了老身五年,答案自然還是那個……齊部主請回吧。”

“好,齊某這就告辭。”

齊鬥牛起身取下披風,剛要離開,木門又開了。進來一人,齊鬥牛吃驚道:“你怎來了?”磊婆婆見他身上甲胄頭盔與齊鬥牛一樣,想必是他同門之人。便問道:“齊部主,這位是?”

齊鬥牛忙說道:“他啊,是我兄弟,叫呂虛危。”

“原來是九野天部玄天部部主,失敬失敬。”

呂虛危還禮,說道:“雪花神醫,齊部主請了你五年你都不為所動。但這次你麵子夠大的,還要一人來請。”

磊婆婆道:“呂部主能親自前來,老身……”

呂虛危打斷道:“誒,此言差矣,我呂虛危何德何能,齊部主都請不動,我哪能行?婆婆誤會了,我說的那人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