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趙虎來到柳青家的門口,怔怔地站著,一動不動。
此刻,這裏正是一個車水馬龍的工地,可是,也許有很多人不會忘記,一個花季的少女隕落在此;同樣,也許有很多人隻會將此當作一個酒足飯飽後的談資。
靜靜地站立了一刻,趙虎打開自己的背包,將一疊疊紙錢取出,堆放在地上小心點燃。
“幹什麼,找死耶”
幾個工地上的保安看到趙虎的舉動,怒不可遏,提著橡膠棒衝了過來:在工地上燒紙錢,在大年初一燒紙錢,你什麼意思?
“幹什麼?”趙虎蹲在地上小頭也不抬。小心地將一張張的紙錢點燃,“祭奠亡者。難道你看不出來?”
“你…。是找死這幾個保安放聲怒罵,掄起橡膠棒劈頭蓋臉砸向趙虎:“小兔崽子,想你那個小妞了,大爺送你下去和她團聚”。
砰砰砰”,
幾根橡膠棒砸在趙虎的身上、頭上,應聲而折,看的這幾名保安目瞪口呆:不會吧,一棒子下去,即使是一頭肥豬也能打的皮開肉綻可這個少年怎麼連頭皮都沒破?
趙虎頭也不抬,繼續專心地撥弄紙錢。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兄弟們。有人砸場子了,快來人啊。”
一個保安膽怯,放聲大叫,頓時從四麵衝上來十幾名手持橡膠棒的保安,將趙虎包圍起來。隻是,他們看看地上斷裂的橡膠棒不自覺的也有點膽寒,將趙虎圍起來。隻是吆喝,並不敢衝上來。
“你們到齊了嗎?”趙虎緩緩抬頭,冷冷地掃過眼前這將近二十名保安,“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應該有份吧?”
“小子,夠囂張啊”一名保安覺得人多力量大,人多有依仗,也可能是不想掉麵子,氣勢洶洶地用橡膠棒指著趙虎,“竟然敢來雷爺的地盤鬧事,兄弟們,抓住他,丟攪拌機裏麵剮了他
二十名保安異口同聲:“剮了他!”
“好,很好”。趙虎獰笑,“本來,我還想少造點殺孽。現在看來,不殺光你們這群人渣,我,曲就是在縱容犯罪
“媽的”這個保安見趙虎比他還要囂張,感覺臉麵掛不住。上前一步,狠狠一棒子砸向趙虎的腦袋,“找死!”
翻手,趙虎一把搶過了這個保安手中的橡膠棒順手反擊,將這個保安的腦門打得血花四濺,頭骨開裂。
“兄弟們,往死裏打,打死了也有雷爺撐腰!”
趙虎的反抗,讓這幫子保安更加的瘋狂,他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舉著橡膠棒惡狼一樣衝上來小橡膠棒被毀的保安轉身操起工地上的鐵揪,一臉凶悍地衝上來。
這個世界,真的瘋狂了小”
趙虎心冷似鐵,下手無情,橡膠棒如同一條黑龍左右翻滾,每一棒就擊倒一名保安,不是擊碎了頭骨,就是打斷了脖頸,隻是短短幾秒鍾,就將二十名保安盡數滅殺。
長長吐出一口悶氣,趙虎心中的殺機不減反增:昔日的房縣,何曾出現過這等草管人命的保安”,
這不是保安,而是一群殺人狂徒!
這些保安口中的雷爺應該就是那個覺醒者了,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撐腰,大概這些保安也不敢這樣的無法無天”
“小兄弟,你還是趕快跑吧”。工地上一個建築工人見趙虎還沒有走的意思,驚慌地勸告,“不然小那個雷爺知道了,你就跑不掉了。縣裏的武警都聽他的啊。”
“小如果我走了,你們會不會受到牽連?。趙虎搖搖頭,“既然我來了。就沒打算走,不為死者申冤,我來做什麼?你們知道雷剛那個混蛋在哪裏嗎?”
建築工人遲疑了一下,指著前方:“那個雷爺就住在鑫榮鑫酒店,不過。小兄弟,你還是不要去,鑫榮鑫酒店現在有武警站崗,你功夫再厲害,遇到槍也是沒用的。”
趙虎擺擺手:“多謝大叔。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回家休息吧,相信我。這個雷才活不過今天的。”
對趙虎的話,工地上的人並不怎麼相信,雖然他們都想回家過年。但是,遲疑了半天,也沒有人動腳離開。
歎息一聲,趙虎直奔鑫榮鑫酒店:不除掉這個雷爺。不將房縣的主要官員絆倒,房縣的未來”房縣也沒有未來可言”。
“請雷爺賞臉
鑫榮鑫酒店二樓一個包房內。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一臉阿諛地給一名二十多一臉驕橫的青年倒酒,然後雙手捧著遞到青年麵前。
“小劉秘書”這個驕橫青年斜了一眼倒酒、捧酒的劉秘書,鼻子哼哼張縣長怎麼不來賞臉,他是不是看不起我雷剛啊?”。不不不”。劉秘書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雷爺,雷爺請客,張縣長怎麼會推辭呢。張縣長出門的時候路滑,摔了一跤,摔斷了腿,現在正在醫院打石膏,張縣長特意囑托我一定要代他多敬雷爺幾杯,好替他賠罪。”
“賠罪。我可受不起。張縣長可是我的父母官啊”。雷剛翻翻白眼。“小不過,父母官又怎麼樣,別看老子以前是流氓,可現在房縣老子當家,劉秘書,張縣長是不是在等我去給他拜年啊?”
“不敢不敢”。劉秘書連連給雷剛作揖,“張縣長確實是摔傷了,雷爺,要不我先代張縣長給您賠個不是,等張縣長出院了再向雷爺賠罪?”
“你代他。你有這個資格嗎?”雷剛一巴掌將劉秘書手中的酒杯拍掉,“告訴姓張的,如果他今天還不出現,明天他這個縣長就不用做了。”
劉秘說什麼才好圓場。就在這時,酒桌上一名四十多歲一臉官相的中山,二漏左,瞪了劉秘書眼!“劉秘書。你現在就去告訴張世出,輕傷不下火線,難道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