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靳還沒開口,旁邊的女生就搶過話頭:“沒錯,就是在說你。”
“你的意思,他的書包剛才是我拿走了?”
“怎麼,你不會想抵賴吧?”
“我呸,就算我拿了,又關你什麼事?”
一時間,王甜甜撇開了當事人衛小靳,把矛頭專門對準了他旁邊的女生。
那位女生也並不退縮,也蹭地跳起來,一指王甜甜的鼻尖:“你偷拿他的書包,明明就是做賊,車上行竊,我們每個人都有義務把你揭發出來。”
“胡說八道吧你,我怎麼做賊了?你要對你的話負責,隨便誣蔑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兩位女生,穿一樣的校服,留一樣的齊耳短發,隻不過王甜甜要清瘦一些,而坐在衛小靳旁邊那位豐滿一些,但無論胖瘦她們氣勢一樣,都是杏眼圓睜,粉臉怒容,一時間像兩隻鬥雞在公交車裏展開了嘴仗。
一般人的感覺,女生吵架,力度有限,頂多言來語去,決不會動手動腳。然而意外的事出現了。王甜甜厲聲質問豐滿女生:“宮馥昊,難道你一定要盯著我不放嗎?”
衛小靳這才知道,豐滿女生叫宮馥昊。一個奇怪的名字。
宮馥昊在冷笑:“那是因為,你作惡太多了,撞到了我手裏。”
“我怎麼作惡了?作了什麼惡?”王甜甜逼視著宮馥昊。
衛小靳坐著,左邊是豐滿的宮馥昊,右邊是苗條的王甜甜,她們倆越逼越近,終於兩位小美女的肚皮都貼近了衛小靳的左臉右頰。
當然那隻是她們倆的校服,肚皮還在衣服裏呢,但衛小靳仿佛都感受到她們的體溫,聞到了衣服裏麵少女肌膚的芬香。
我的媽,如果你們不是吵架多好,這種享受不是一般人能巧遇的,可偏偏她們是越吵越凶,才形成了夾擊之勢,把他夾在中間而棄之不顧,隻管她們吵她們的。
人越吵越近,話卻越吵越遠了。
“你作的惡,馨竹難書,幾輩子都還不清了你知道吧?還敢叫,叫什麼叫?”宮馥昊嚴厲地訓斥王甜甜。
王甜甜反而也冷笑了,以刻薄嘲諷的口吻嚷道:“你活一萬次,也改變不了你那可恥的下場,因為天會崩,地會裂,三界輪回是不變的,你輪來輪去也就是一個無頭貨。”
“什麼……你竟敢侮辱我的人格?”宮馥昊明顯受到了強力刺激,聲調都變得走樣了。
“你有什麼人格?成王敗寇,宇宙無二的真理,成就有尊,敗則為賤,人格幾分錢一斤?在我麵前談論你的狗屁人格,不是貽笑大方嗎?”王甜甜的口氣淩厲而刻薄,氣勢如虹,好像真的掌握著什麼宇宙真理。
“我沒有人格,難道你就有了?裝神弄鬼,雞鳴狗盜之輩,天下人誰會認可你的尊嚴?我再賤也不會鼠竊狗偷,幹那些下三爛的勾當。”宮馥昊也是疾言厲色,決不甘於下風。
這話觸到了王甜甜的痛處,她惱怒質問:“誰鼠竊狗偷了?你把話說清楚。”
宮馥昊一指她的鼻子:“仗著車裏人多,悄悄拿走人家的書包,這不是偷又是什麼?你不會說你是借人家的書包抄作業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