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樣?”衛小靳問。
“我早對你說過,必須洗掉那個太陽符。”白素貞厲聲喝道。
金麗也煥發了神氣,問白素貞:“你是說,這個符能洗掉的?”
衛小靳否定:“不可以洗掉的,我早就試過了。”
白素貞冷笑一聲:“三界之中,沒有任何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從來江河湖海都可以重新安排,就算天地也是盤古所開,神佛仙道都有各自的手段,大可以布置宇宙定數,小可以修飾人的命理,閻羅地王還能決定人壽和輪回呢。人間代代相傳著周易八卦,可時常發現有準的有謬的,何也?就是所謂的定理易理可以被某種額外的力量給扭歪了,易者移也,本身說明可以依時依境來加以改變,三界都如此,何況一道小小的道士符,怎麼可能消弭不了?”
金麗點頭誇讚:“好好,說得太好了,真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走遍天下都不怕,叫人醍醐貫頂,茅塞大開呀。衛小靳你就別狡辯了,還是快把那個符給洗了。我去給你打水來。”說著就要往外走。
衛小靳衝她喊道:“你就別忙了,如果用水能洗掉,還能輪到你?”
金麗站定,“什麼意思?”
白素貞接過話頭,“他是在說我呢。沒錯,那個符用水是洗不掉的,如果用水都能洗掉,那隻能證明是凡人畫的,根本不起作用,正因為用水洗不去,才說明是道士法力之筆,一般的水呀劑呀是難以洗涮的,但這並不等於沒有任何東西可破了,肯定有相應的洗滌品能對付的。”
金麗忙問:“那你說,可以用什麼東西洗掉?”
白素貞對金麗那股追問的腔調有些厭惡,投給她一個責備的白眼,“如果我知道的話,還會輪到你嗎,早就指導他洗掉了,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使他招惹出今天的禍來。”
“今天的禍?什麼禍?”金麗似乎有點不解。
“當然是他被你給綁架了,你要對他行不軌,他不願意,你還利用你的法力麻醉他,要來個霸王硬上弓,這不是恃強淩弱嗎?”白素貞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嚴正譴責著金麗。
金麗堅決回以鄙視,“靠,這話你是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明明是你做在前麵,我不過在跟風了你而已,咱倆算起來,還是你是師傅,我充其量算個笨徒弟。你指責我,倒不如指責你自己吧。”
衛小靳看她倆又大眼瞪小眼地胡吵,跺一跺腳,吼了一聲:“你們有沒有完,本來就是一丘之貉,無所謂高低,還在那裏爭,不要讓我惡心死好不?”
白素貞馬上點頭,一付高屋建瓴的樣子,“對,我們不要爭雞皮蒜毛了,還是集中力量攻克麵前這道再見猜想吧。”
金麗問:“什麼猜想?”
“你沒聽說過了吧,由此可見你是多麼孤陋寡聞,告訴你,這是一道世界難題,英文名叫哥德巴猜想,英語哥德巴翻成中文,就是再見的意思,所以這道題也就叫再見猜想。當然,我這是打個比喻。”白素貞有點得意。
衛小靳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從哪裏聽來這麼個怪名,還能望音生義,翻譯出中文來,真是妖精行列中的極品奇葩了。不過算了吧,何必去糾正呢,讓她自說自語好了。可恨的是,她們爭來論去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到可以洗掉他胸前太陽符的東西。
衛小靳忽然智慧靈動,閃出一計,心想你們不得到答案會折騰我到什麼時候,那我何必被動受審,何不主動出擊,來個反守為攻?我是人她們是妖,她們本事比我大,我作為靈長類之極頂級動物,應該有著比妖精更偉大的智商才對,以智取勝乃我唯一可用資本也。
一想到這一條衛小靳就暗誇自己聰明。他清清嗓子,對白素貞和金麗說:“我知道那個什麼再見猜想是什麼題,它是一道世紀難題,從提出來到現在已經300多年,還是沒有人給出明確的答案。白娘娘用來比喻尋找洗掉我胸前太陽符的藥水有多難,還是太確切了。這說明尋找能洗掉我這個太陽符的藥水不那麼容易,有可能300年都沒辦法,你們想想我能活多少年?再長壽也頂多再活個100年吧?到那時你們恐怕也沒找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