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馥昊本是漫不經心問的,以為此人肯定是三個字:不知道,誰知他聽了她的問,反倒格外驚詫。
“大王你是故意考我吧,怎麼向小奴提這麼一個問題?”他似乎顯得不知所措。
宮馥昊被問得莫名其妙,支吾起來,“我沒有故意考你呀,我是很認真的。”
“看來大王還是不信任小奴,是要用這個問題來試試小奴的身份是否屬實。可小奴上麵句句實話,並沒有虛造身份哪。”
“我沒有不信任你呀,沒有懷疑你在虛造身份。”宮馥昊不知怎麼解釋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這麼一問,你會認為我是在考你?”
此人一直單腿跪著回話,現在他呼地站了起來,胸脯挺起,聲音也變了:“我在此恭候大王好幾天了,看來大王是有意怨我這個陪葬妃子投入輪回之道,離開了原墓,是背叛陪葬職責,其實我的遺骸依在原墓中,投入輪回的不過是我的魂魄,而其他各位陪葬嬪妃也莫不如此。我們這麼做,也是追隨大王軌跡而行,為什麼大王自己可以輪回,我們就不可以呢?”
宮馥昊強調:“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如果我真是你說的大王轉世,那我現在就是大王化身了,我不會對你和你說的那些陪葬嬪妃投入輪回有絲毫責怪,你不要想那麼多了,直接告訴我,金王屍是什麼?現在在哪裏放著?我想去親眼觀賞一下,應該怎麼去?”
此人好像更不好理解了,連聲追問:“大王怎麼會連你自己的王屍都不記得?難道數度輪回後大王把原世的記憶都拋卻了,還是因為在輪回過程中遭到地王的清洗,將原世記憶都抹去了?”
“我自己的王屍?”宮馥昊心裏格登一下,“什麼意思,請說具體點。”
“說了那麼多了,您的原世是一位大王,大王駕崩,國葬入殮,王陵中的王屍不就是您原世的遺屍嗎?”
這是宮馥昊第一次聽人把她跟金王屍聯係起來,雖然她早就從爺爺所托的夢裏得知她的前世是一位大王,可並沒想過所謂金王屍跟她的原世有什麼牽連,沒想到金王屍就是她原世的遺屍。
為什麼被定義為金王屍?從字麵上解釋,是一位生前王號為金王的屍體嗎?難道她的原世號稱金王?
不會是金國史上的一位大王?
不管如何,今天她從這位自稱陪葬嬪妃轉世者的武士嘴裏,聽到了金王屍的一個說法,那麼暫時就不論真假先收下這一說吧。關鍵是能直接接觸到金王屍,到時所有疑問自會迎刃而解。
無奈此人對王陵的地點位置已經沒有記憶了。而這是重點中的重點,衛小靳,王甜甜,還有她自己,正是各自要尋找到王陵,找到金王屍。
誰先找到誰將是一切事務的主宰。
可惜呀,她碰上了原世的陪葬嬪妃的轉世者,距得知王陵位置隻差了那麼一點點。而這一點點,還是讓她停留在找不著的地步,繼續著原地打轉。
“好吧,叔叔,你給我說了那麼多,我還是得謝謝你。”宮馥昊換了女孩的口氣,準備告辭離開。
那人連忙問道:“大王就不到裏麵坐坐了?”
“裏麵是什麼,你的家嗎?”
“這是個安身之所,何言是家,隻是賤內有點懼怕生人,已經回避了,大王如果願意進來坐坐,喝杯我自釀的水酒,就請吧。”
宮馥昊一聽酒字就頭暈,連忙推辭,說要去尋找一位朋友。然後問他,以後如要找他怎麼找?那人就說這裏叫移峰穀,他和戀人所居的這座山是可以漂移的,如果到時大王要召見,就可以走到此處時呼喚一下“移峰來”,他自會移峰過來迎接的。
然後宮馥昊就轉回身,準備沿原路返回,因為再向前走,不知又要出現什麼怪象了。但就在她走出去沒幾步,此人忽然在後麵叫住她:“請大王留步,我想起一件事來,前兩天我做了一個夢,與大王有關,雖然隻是一個夢,不過其中的一部分現在已經有所證實,不知大王願不願意聽我講一講。”
宮馥昊一聽是夢,馬上想到自己做過的夢,她認為夢不一定都是虛的,有些實際上是現實的折射,也就是現實以夢的方式展現在你的麵前,讓你誤以為是做了夢。她忙催道:“當然願聞其詳,請大叔照實說吧。”
“是這樣的,那天我夢見我上了一座小島,我之所以上這座小島,是因為我感覺這座島上有一座古墓,是跟我有關係的,果然我剛到墓前,就見墓門一開,大王走了出來,隻見大王頭戴王冠,身穿戰甲,雙手還執著雙戈,威風凜凜,我當時急忙跪下行禮。大王對我說,今天在這裏見到他的真身,兩天以後夜裏他的轉世新生人將會出現在太湖西岸的移峰穀,讓我到時迎接一下。隨後大王就回進墓去,關了墓門,而我隨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