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被吸走,槍被彈脫,衛小靳又兩手空空了,而圍住他的又是一個鐵三角,並且個個由短刀換成長槍。
並且這三人不是剛才戰下去的那四個,全部是新的。
衛小靳明白了,他們人多,既不單打獨鬥,也不一哄而上,對他采用的是車輪戰術。
他環顧四周,吃驚地發現,師父已經不見蹤影。而剛才還被圍著打鬥的師伯,也不在現場了。現場隻剩下那些蒙麵黑衣殺手,除了三個圍著他,其餘的都分站兩邊,既是觀戰,也隨時準備上來補充。
這是神馬節奏?
難道師伯已經不敵殺手,遭了殺戮,而師父見殺手人多勢眾,也不敢上前出戰,撇下他這個徒弟獨自跑路了?
好像不可能。
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又搞不明白。
猛地,他若有所悟,這是不是師父搞的一場測驗,要考驗考驗他的功夫?
他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師父今天教了他十種兵器的使用方法,還教了他三套拳法,到了收工後就設個局檢驗他所學是否確實掌握,能否經得起打鬥考驗。
嘿,師父還真厲害,隨教隨考哇。
既然是測驗,當然不會有生死危險。衛小靳也大大放心了。盡管他現在兩手空空,被三條銀槍亮晃晃的槍尖逼住,倒也沒了先前那種驚惶,反而哈哈一笑,拍拍胸膛說:“來吧,各位哥們,往這兒紮吧。”
話音剛落,正麵那把槍直奔他咽喉刺來。
衛小靳急忙低頭,槍尖劃過他的耳畔,頓時耳廓一陣劇痛。
他伸手一摸竟摸到一手的血。
耳朵真的被紮破了。
他大吼道:“你這是幹什麼?”
隻聽那人冷笑一聲:“是你自己來找死,還問別人幹什麼?今天要讓你躺下作鬼。”話音一落接連就是三槍,招招直奔衛小靳要害。
衛小靳手無寸鐵,就隻好徒手閃避。就在這時隻聽有人喝了一聲:“流星錘來也。”嘩啦啦蓮子響,空中掉下一對大錘來,通一聲砸在他腳邊,大錘由一根鐵鏈連著。
衛小靳白天練過這家夥了,他連忙撿在手上,迎戰那三條槍。
這對錘份量不輕,每個足有百斤,是猛士所青睞的武器,應該配屬大力士,而衛小靳一向氣力不大,與大力士相差甚遠。白天他本來不想選它的,但師傅要求他拿這對錘試試,他也隻好勉為其難了,誰知在師傅使過一遍後,他接錘在手複製招法時,顯得很是輕鬆,好像錘變輕了,實際是他力氣增大了,這樣的暴增太不可思議。
現在同樣的一對錘握在手裏,而這對錘與師父那裏的錘有明顯不同,師父的錘是外表光光的,隻有些雕刻出來的花紋,而現在這對錘外麵長滿了牙,如同兩個刺球。
這對渾身布滿尖牙的錘子,讓衛小靳看著很發蒙,太凶惡了,完全是殺人之器,是誰扔來的?一定是師父,可師父的流星錘不帶牙的,這是哪裏來的?再說師父為什麼要扔這樣尖厲的錘給他?
再聯想麵前那個殺手直取要害的槍法,他就更搞不清虛實了,如果是師父搞的一場檢驗,為什麼對方出招這麼狠毒?
不像是演習,肯定真殺無疑。
但沒時間多想了,三把銀槍從三個方向向他攻來,這三把槍上都有鐵環,一舞就發出叮鈴鈴的聲音,三槍齊抖,聲音嘈雜,是對敵人的一種嚴重幹擾。衛小靳霎時記起師父最強調的一個詞:冷靜。他兩手握錘,做好迎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