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深如煤煙,直噴金麗的臉。金麗翻到床下激烈咳嗽。
衛小靳隻感覺自己的胸窩口下麵的皮膚在顫動,似乎從裏麵正有一股力量往外噴。等金麗跌到後就停止。
他連忙將被金麗撥開的上衣扣子重新扣上。站起身,察看地上的金麗。
一看之下頗為吃驚,美麗動人的金麗滿臉烏黑,像抹了鍋底灰,成了個黑包公。
並且那股黑氣還帶有濃列的刺激味,直嗆得金麗嬌咳不止,鼻涕眼淚在臉上縱橫交錯。
“你還好嗎?”衛小靳不敢伸手拉她,站在一旁看著她問。
金麗忽地跳了起來,舉拳想打衛小靳,又擔心拳頭落在他身上會再遭黑氣噴臉,恐懼地後退一步,才指著衛小靳怒罵:“好你個衛小靳,竟然設計害我。”
衛小靳忙否定:“我沒有設計,怎麼害你了?”
“沒有設計,哪來的黑氣噴人?”
“我……我也不知道。”衛小靳說的是實話。
金麗哪裏相信,認定衛小靳在狡辯,“你他媽太歹毒了,我好心好意對待你,你卻暗藏毒計,身上明明有兩道隱形符,卻隻說是一道,讓宮繁荔的眼淚洗去一道還剩一道,難怪你那麼不慌不忙,是有手段,要看我的笑話呀。”
衛小靳攤攤手說:“其實我連我身上有隱形符也不知道,上次我師父給我畫了一個太陽符,後來讓宮繁荔的眼淚洗掉了,這次是因為白素貞抓了我一次被彈開,我才知道我身上還有另一道隱形符,但我真以為剛才已經讓宮繁荔的眼淚洗掉,我往身上抹她的眼淚時你親眼看著的,沒有騙你吧?”
金麗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上了你的當,你往身上抹眼淚是隔著衣服的,抹的時候一定留了一點地方沒抹過去,那點地方就是另一道隱形符,這符比太陽符還惡心,你瞧瞧把我搞成什麼樣了?”
她的兩手在臉上捋著,結果抹了兩手黑。那種屈辱感無法言喻。
“衛小靳啊,你明知我變成美女不容易,這副容顏是我最大的驕傲,可你卻偏偏要破壞,太侮辱人了。今天你不洗掉黑氣符,我就絕不放過你。”金麗對著他大吼大叫,十分惱怒。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要去把宮繁荔抓進來,讓她多哭出眼淚,你再洗掉這道符。”
“那要是洗不掉呢?”衛小靳滿臉無奈地說:“我現在才知道我身上有兩道隱身符,其中一道是被宮繁荔的眼淚給洗掉了,但這道黑氣符卻沒能洗去。我認為宮繁荔的眼淚也沒有效果,你把她抓來有什麼用?”
“不可能,我現在就去抓她,肯定有用的。”
金麗撩開帳幔,開啟牆上的門出去,門隨即關上。
衛小靳也阻止不了金麗的行為。一會兒牆上的門就嘩啦一聲開啟,宮繁荔被金麗推了進來。
“怎麼回事?”宮繁荔跑近衛小靳,急急問道。
金麗不容衛小靳開口,大聲催促宮繁荔:“別問那麼多,快哭,要狠狠地哭,眼淚越多越好。”
說著從床下拖出一隻陶盆來,塞給宮繁荔,要求她把眼淚滴在這個盆中。
宮繁荔看著衛小靳。衛小靳隻好向她苦笑笑,說,“我也是剛剛知道,我身上有兩道隱身符,一道是被你剛才的眼淚洗掉,還剩一道,隻噴黑氣。”說著指了指金麗的臉。
“難怪她的臉這麼黑,是被你身上的符給噴的呀。”宮繁荔感到很意外,衛小靳身上有這麼厲害的符,幸虧自己沒有撩過他的上衣,不然被噴得一臉黑的就是她了。
“那剛才你都抹過了,沒有抹掉,現在再抹會有用嗎?”宮繁荔其實也不舍得抹去衛小靳胸前的隱形符,雖然這道符的存在也阻礙著她與他的親近,不過眼下衛小靳處於金麗的逼迫之中,那道符是堅固的防守,絕不能隨意洗去。
剛才金麗拖著衛小靳進墓門,宮繁荔還在擔心他這一下是逃不過了,一定會被金麗破了身,沒想到他身上還剩一道符,真是謝天謝地,既然這樣,她怎麼還能哭出眼淚,消去他身上最後一道防線呢?
“我哭不出。”宮繁荔把陶盆往床上一放。
金麗又抓起陶盆塞給她,“不哭不行,一定要哭,眼淚要快,要多,別磨蹭,不然你們誰都別想出去。”
宮繁荔突然怒氣衝天,她將陶盆狠狠砸在地上,“你這條又騷又臭的爛魚,把我當什麼了,是你的侍女,丫環,還是奴隸?憑什麼你對我頤指氣使,要我做這做那的?別以為你是一隻妖精,就能無法無天了,你在做,天在看,要是做得過分,小心受到報應,一定會有天神來收拾你的。”
金麗被罵得狗血噴頭,但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一伸手就叉中了宮繁荔的脖子,眼睛裏要冒出血來,“小刁婦,竟敢在我麵前撒野,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你吃點疼,到你快要見到閻王了,看你到底還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