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炳雄到是沒急著解釋,他老婆一聽這話就來氣了,狠狠地瞪著容彩蘭:“怎麼說話的?你哥怎麼可能趕盡殺絕?沒看報道說歹徒是開了六槍嗎?”
一旁沒吱聲的中年男子,也是容析元的叔父,聽著嫂子說這話,他隻覺得好笑……誰不知道容炳雄心狠手辣?當年用盡各種方法跟大哥鬥,最終逼走了大哥,後來還聽說曾派人去追殺大哥,這種人怎麼就不做不出趕盡殺絕的事?隻怕是做得太多了吧。
“嗬嗬……我就想說一句,你們要鬧出人命,千萬別被警察抓到,否則整個容家都要跟著倒黴。”
容彩蘭也是這麼想的,立刻接過話頭:“說得沒錯,我們不支持容析元,這些年一直都是支持二哥,可是假如出人命了,我還怎麼在外人麵前抬得起頭啊?就是因為今天出了這個事,所以我連晚上的酒會都不敢去參加了,肯定要被人問得煩死!二哥你大權在握,又是副董事長,還怕爭不過容析元嗎?遲早董事長的位子是你的,幹嘛這麼急。”
這形勢就是,容炳雄的弟妹們認為是他雇人幹的。
容炳雄一家子可算是給氣得七竅生煙!他老婆此刻就拿出了嫂子的派頭,橫眉豎眼,怒不可遏。
“你們……胡說八道!這種事能亂說嗎?還不快向你二哥道歉!”這女人跟容炳雄是一條心的,容不得老公被詆毀。
容桓也是火大,冷聲說:“你們沒證據憑什麼這麼說?警察會來家裏調查的,到時候你們可別像現在這麼嘴臭!”
“什麼?容桓你敢再說一次!”容彩蘭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居然有人罵她嘴臭,她哪裏受得了。
“你們一家人這是在心虛?”
“你們太過分了,立刻跟我老公道歉!”
“……”
吵架的聲音讓容炳雄怒火中燒,猛地衝著眼前幾個人一頓吼:“全都住嘴!”
容炳雄畢竟是長兄,在容析元的父親死後,容炳雄儼然就是家中老大,縱然是二哥,可在家裏的地位是僅次於老爺子的。
容炳雄發火了,吵架的幾個人馬上住嘴,但各自都不服氣地瞪對方,那種“我用眼神殺死你”的氣勢,使得這書房裏充斥著劍拔弩張的味道。
容炳雄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隻手習慣性地摸著自己的禿頂,眼中凶光畢露:“你們一個個的當我死了麼?吵架之前是不是該問問我?大半夜的是不是要將老爺子驚動才甘心?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這件事,誰都不準亂嚼舌根,明天警察要來家裏錄口供,誰如果到時候亂說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這是未來的一家之主,是容家這個家族中呼聲最高的繼承人,他說話當然有份量,發火更是沒人敢惹……至少眼前這幾個人不敢。
大家都噤聲了,低頭不語,容炳雄這個老奸巨猾的人,依舊是沒正麵回答自己究竟做沒做,這使得整個事件更加迷離。
“你們,都是支持我坐上位的,現在的形勢是什麼,還看不清嗎?容析元最大的軟肋就是尤歌!虧你們還一個個自詡精明,這都看不出來?現在容析元的心思都在尤歌身上,分身乏術,正是我們的好時機,將公司裏那些還對他支持的元老們,全都拉過來站在我們這邊,這才是眼下需要做的。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老爺子這個月已經是第六次跟梁律師見麵,根據我的猜測,很可能是老爺子要立遺囑,你們全都盯著點,老實點別讓老爺子起反感,哄著他,都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果然,這話起到了震撼作用,一個個的都來精神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都在想象著假如真是到了分家產的時刻,自己能得到多少呢?
他們盼著這一天來臨,現在終於到了,怎不興奮?
可悲的是,沒人去過問老爺子是不是身體不適了,隻注重自己能到的利益是什麼,心裏那小算盤敲得叮當響,隻恨不得快點宣布遺囑才好呢。
大家在這件事上都是同一陣線,最擔心的就是被容析元分走一部分。
“二哥,我明白了,剛才我懷疑你,是我不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不會做出那麼大的動靜,起碼也要等老爺子真的宣布遺囑以後……嗬嗬,二哥不會不顧全大局的,那件事,肯定跟二哥沒關係。”
“嗯,我現在也懂了,二哥是做大事的人,最重要是就是坐上董事長的位子,現在還不是對容析元下毒手的時候。”
得了,這兄妹間的嘴臉轉變太快,跟唱戲似的。他們其實都知道,容炳雄消息靈通,必須要討好著他,才能多打聽一些關於老爺子立遺囑的事。
這群人是知道了老爺子即將立遺囑的事,可容析元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了無法猜到老爺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