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想對你們劇組的倉庫放火的?”
“原因很簡單,我剛剛已經說了,塗武仁曾要求借我的電影來幫他洗錢,可是被我當麵拒絕了。
塗武仁是什麼人,我相信各位阿Sir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臨走時,他還對我說了一句‘希望我在香港有個愉快的體驗’,很顯然他並不會就這樣算了。
以那種人的行事風格,肯定會對我有所報複。
就算我是個大陸人,也大概知道黑幫在香港已經大不如前,基本不敢再幹什麼太過顯眼的事。
那些人能做的,不外乎兩點,一是動我的人,二是動我的東西。
我相信人他們是不敢動的,我劇組要真有人傷了甚至死了,那這件事的性質就會變得很嚴重,他們應該不敢冒這個險。
既然人不好動,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手段:動我的東西。
這個是最容易操作的,隻要一把火燒掉我的攝像器材以及服裝道具,那我這部戲基本就很難再拍下去。
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我於是就躲在劇組倉庫外麵守著,一旦真有人想做什麼,那就可以提前報警,通知警方來處理。”
“既然莫小姐你已經提前報警,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倉庫被他們燒掉吧?另外我對自己的身手有點信心,於是就主動出手製止那些人的犯罪行為。
為了防止事後說不清楚,我還用行車記錄儀錄下了整個過程。
原版視頻我已經交給你們同事,你們隻要看完就一清二楚了。”
“謝謝莫小姐你的配合,我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
你先看一下口供記錄,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在上麵簽名確認。”
長青仔細看了一下口供記錄,覺得沒什麼問題了,這才簽下了莫君淩的名字。
等她離開警局後,幫她錄口供的警員忍不住對同事感歎道:“剛剛個大陸明星真是犀利,每個問題都答得滴水不漏,一喱問題都冇。
佢是真估到個班古惑仔要燒佢個倉庫,先提前伏係度等人出現。
話佢有勇有謀,是一喱都沒講錯,的確犀利。”
他的同事笑著說:“係醫院值守個阿全剛剛打電話返來話,三個古惑仔當中,兩個腦震蕩依家都未醒,叫黑仔個古惑仔俾踢到胸骨骨裂,至少要住兩三個月院先落到床。
咁打得嘅女明星,我仲是第一次見。”
“個班撲街抵死,人家難得來香港拍戲,竟然要燒人哋個放器材個倉庫,幾百萬個器材夠佢判幾年。”
“三件蛋散隻是聽笛做嘢,真正落命令嘅是古惑仁。今晚反黑組被逼通宵,古惑仁肯定唔會好過。”
“抵佢死,都已經移左民,仲返香港搞事,當我哋死伽。”
塗武仁確實不好過,他是大半夜被反黑組的探員帶回警局的。
因為沒睡好,再加上本身年紀大了,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偏偏又沒地方可以睡,隻覺得又累又困又辛苦。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堅持要等律師來,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塗武仁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去做事的三個手下人髒並獲,被抓個正著。
估計明天一早,全香港的報紙都會報道此事。
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指使那三個人幹的,可他這張老臉也算是丟盡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三個人自己認罪扛下這個鍋,不把其他人爆出來,這也是他們這行慣常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