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曬三竿,太陽高照。
大明宮,演武堂內。
尚銘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演武堂一側,那堆積如山的金塊,嘴角微微抽搐。
天還沒亮就被朱莫邪一道傳音給吼醒,風風火火的跑去內庫把這整整二百萬兩黃金給搬來大明宮。
不僅僅是那些搬運的侍衛一頭霧水,連尚銘都搞不清皇上想要幹什麼。
尚銘瞅著放在演武堂正中央的那個熔爐,其中散發中烈焰,讓人隻覺熱浪滾滾,站得老遠都感覺自己要被烤焦了一般。
難道皇上想要把這些金子全給溶了?
尼瑪,就算給全國所有的道觀佛寺裏的銅像鍍金也用不著這麼多黃金啊。
“尚銘,給我把這熔爐給填滿了!”
此時,朱莫邪一聲令下。
尚銘身軀微微一震,還真讓他給猜中了,當下便是皺著眉頭問道:“皇上,您把這麼多金子給溶了,是想要鑄造什麼嗎?”
聞言,朱莫邪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笑道:“你想太多了,如此之多的黃金,鑄造一條五爪金龍都夠了,更何況,我也不會鍛造。”
“那您這是……”
朱莫邪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閃爍著熒光的牙齒,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之色,道:“溶金練體!”
“皇上!使不得啊!”
尚銘大驚失色,驚慌失措下失聲尖叫起來。
當年朱莫邪練體的時候就已經夠瘋狂了,什麼開水練皮,五牛拉筋,踢鐵淬骨等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那都還是武林高手可以理解的範疇。
可這滾燙如岩漿的金液,人的肉身能不能承受住那熱度暫且不說。
要知道,金子溶解之後,雖然會短時間內呈液體狀態,可是冷卻也是極快。
若是在冷卻之前沒從金液之中離開,被固定之後,任你力氣再大,也施展不開拳腳,隻能像泥塑一樣,被封死在裏邊了。
想要出來,隻能再度把成了一整團的金子給溶了。
那熱量,連金都能給溶了,更何況區區人身?
溶金練體這種行為,在尚銘看來,和自尋死路沒有任何區別。
朱莫邪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反應,根本不以為然,淡然道:“慌什麼,我可從來不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你照著做便是。”
尚銘做了一陣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咬了咬牙,想到過往朱莫邪的種種手段,心中的擔憂便是少了幾分。
輕歎了一口氣後,走到那堆積如山的金塊麵前,丹田中的內力噴湧而出,雙手憑空往上一提,一摞摞金磚便被內力所牽引,飛蛾撲火似得落入了熔爐之內。
滋滋滋……
金塊才剛剛填滿熔爐,熔爐之內便傳出一陣硬物被氣化的清響之聲。
顯然是已經有金磚開始融化,金磚內含有的空氣盡數被蒸發了出來。
原本堆積的滿滿的熔爐頂端,那些金磚不斷的往下陷落,底層的金磚已經開始逐漸融化成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