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剛說朱莫邪所學太雜，沒法證道。
話才剛說完，人家直接一巴掌扇過來了。
旋即，便是臉色微微凝重，沉吟道：“獨孤小友，你與這小家夥初識之時，他是何境界？”
獨孤求敗似乎也算計到了朱莫邪現在的情況，臉上毫不掩飾的欣喜之色，眸子裏燃起了熊熊戰意。
聽到莊子的疑問後，便是如實道：“我與他相識，乃是三個多月之前，那時候，他才剛剛踏入先天境界。”
“嗬嗬，連我也沒想到，他的成長速度竟是如此日新月異。”
“才區區三月時間，便到達了金丹境界，還摸索到了自己的武道。”
“掌控萬事萬物，甚至掌控規則因果的帝道嗎？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素來比較沉默寡言的獨孤求敗，見到朱莫邪的表現之後，竟是根本不吝嗇誇獎，連連讚歎起來。
要知道，他所修的道，是無劍道，無相無我，無生無滅，可斬斷一切，不受任何束縛。
而朱莫邪的道，卻是要掌控一切的帝者之道，與他的無劍道，幾乎就是徹徹底底的對立之道。
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天意，掌控與斬斷之間，早已注定會有一場驚世之戰。
雖然朱莫邪現在隻是區區金丹境界，隻是初步看清了自己的道路。
和他還相差甚遠，但是，此時的獨孤求敗隻是他的一道分身。
他很期待十年後，那個曾經放下豪言要打敗自己的少年，會給他多大的驚喜。
莊子見到獨孤求敗那戰役滔天，興致盎然的模樣，搖頭歎息道：“哎，老頭我果然是老了，老眼昏花看走了眼。”
“不過，這小家夥還真是天資縱橫，肉身和真氣居然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完美平衡，形成了太極陰陽魚。”
“恰巧不巧的利用老頭我的北冥神功吸收了龍脈之氣，分割了陰陽二氣。”
“體內怕是如天地初開一般，將開天辟地重演，凝聚出的金丹，非同小可啊。”
莊子說到此處，臉上難免有些得意之色，悟道了又如何，還不是靠老頭我的絕技才成事的？
就在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如黃鸝初生的清脆聲音便遠遠的傳來。
一個身穿潔白素衣，飄然若仙的少女快步跑來，一邊跑，一邊神色焦急的喊著：“師傅，剛剛那道咆哮聲好像是莫邪的，是不是他出什麼事情了？”
獨孤求敗麵帶微笑，看著少女疾馳而來，輕笑道：“別擔心，他好得很呢。”
“而且，那是當今皇上朱佑極的聲音，又怎會是你日思夜想的意中人呢？”
為了不讓東方白多想，獨孤求敗小小的扯個慌。
而且，在泰山上大吼大叫的人，是以尚武皇帝朱佑極身份去封禪之人，而不是東方白心目中的陽光少年朱莫邪。
自己也沒算撒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