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繚繞,久久不散。
在整個廣闊的大殿之中形成回音,不絕於耳。
台下的百餘個一流高手,掌門級別的人物,皆是咂舌。
這左冷禪當真是想當皇帝想瘋了,連商議都還沒有開始,他便已經將始皇陵當做他的王國,自比帝王了。
隻是,他們本就是為了建立一個屬於武者的帝國而來,對此也沒有太過在意,齊齊拱了拱手,以表問好。
“哼,臭不要臉的左冷禪,始皇帝的陵墓也能強行想象自己的王國。”
左冷禪看著台下沒有什麼反駁的聲音,心頭不免有些得意,剛想要客套寒暄幾句。
一道刺耳的聲音便傳入他的耳中,讓左冷禪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好看起來。
第一句才剛說完,緊接著第二句又來了。
“這份厚臉皮的功力,當真是世間罕見,任我行一生隻欽佩三人,今天看來,得再加上你了。”
聽到任我行這個名字,頓時間全場嘩然,齊齊將目光投射到聲音來源處。
隻見右排的最角落處,一個鬢角斑白,眼神淩厲,麵目威武的壯年男人,印入他們的眼簾。
頓時間,他們的瞳孔猛地一縮,臉皮微微抽搐,如臨大敵。
那張霸氣凜然,不怒自威的臉,雖然蒼老了些許。
可在場的各大門派掌門,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此人不正是多年前,縱橫江湖無敵手,一手吸星大法嚇得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嗎?
他消失多年,眾人本以為他已經被東方不敗給殺害了,隻是前陣子江湖中又起傳聞,任我行被他女兒和華山叛徒令狐衝給救了出來。
本以為是謠言,今日一見,卻是沒想到,是真的。
這個大魔頭,真的已經回來了。
而且風采不減當年,脾氣似乎更為暴躁了,左冷禪一句自得之言,便被他嘲諷得狗血淋頭。
旋即,他們又是扭頭瞟了左冷禪一眼。
左冷禪不愧是一代奸雄,為了成功,真是一切可以利用的人都拉攏了過來,即使任我行以前是他的死敵。
各派掌門懼怕任我行,他左冷禪可不怕,當下,便是強壓下被人潑冷水的火氣,沉聲道:
“任兄此言差矣,這秦始皇陵沉睡了一千多年,被我尋得,便是左某的福緣。”
“左某乃是千百年後,第一個入主皇陵之人,自然便是皇陵的主人。”
任我行挪揄的盯著左冷禪一陣,旋即嗤笑一聲,道:“那我把你給宰了,是不是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為始皇陵的主宰了?”
說著,任我行便是長嘯一聲,澎湃如海浪,勢不可擋的渾厚內力,滾滾而出。
任我行的腳步如同裝了火箭一般,身體霎時間激射而去。
“哈哈哈,五年前沒打完的仗,今日便和你好好算算!”
任我行狂笑一聲,雙手化作五指山一般,帶著一股絕強的壓力,撕裂了空氣,留下一道匹練殘影,猛地往左冷禪心脈處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