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峰告訴我,他的能力有限,對這個屍洞的事情無能為力,但村子也不會出事,隻因有那兩股無形的怨氣在一直做著鬥爭,他無法打破這個平衡,再說了萬一打破了平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大牙可以死的瞑目了,按照侯文峰的指示,我在大牙的墳前畫了一個有缺口的圓圈,然後燒了點紙錢在圈外,接著又在圈內燒了大把的萬元版人冥銀行的冥幣。
“大牙隻是被嚇死的,你也別太在意了。”侯文峰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
當天晚上別過爺爺奶奶,我和沈小蕾就坐上了侯文峰的小汽車回到了城裏,從村裏回到城裏起碼要開上一晚上,沈小蕾躺在後座上睡著了,傳來了細如蚊蠅的鼾聲,我和侯文峰著實讓他擔心了一下午。
車子行駛在盤山公路上,我百般無聊有些瞌睡,於是提起了平安符的事,侯文峰告訴我,那張符隻不過是普通的平安符,沒什麼特別之處。
“你的車禍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哎。”侯文峰輕輕歎了口氣。
“這話怎麼講,出車禍當然是禍了!”我詫異地答道。
“難道你就沒發現什麼古怪?就好比你看到了幾十年前的日軍殘害我國同胞的那一幕。”侯文峰反問道。
我愣了一愣猛然想起自從出車禍以後發生了許多以前根本沒見到過的情形,看見大排檔老板的女兒芳芳坐在車內、看見和感應到紀鵬飛婚房的古怪、看見了已經死去的大牙...
“難道...可是大牙就連小蕾也看到了啊?”我有些不解。
“這跟那一地區的磁場強弱以及怨氣的強弱有關係,現在的你就好比磁場,就算再弱你也能感覺到,甚至能看到,這也是為什麼我很擔心你的原因,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陰陽眼!”侯文峰緩緩地說道。
我差點嚇得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幸虧頂棚把我給頂回到了座位上,我怎麼就成了陰陽眼了,這是哪門子的事。
“已經這樣了你要學會習慣,其實也沒什麼,你還是能正常的生活,他們跟人的社會是一樣的,他們有他們的次序和規矩,隻要你不去惹他,我保你沒事。”侯文峰說道。
我坐在座位上發呆,誰會喜歡半夜起床撒尿的時候,床頭站個另一個世界的人一直盯著你看,那還不嚇破膽啊。
“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他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靠近人的,除非那人走黴運陽氣弱,我看你生龍活虎的估計沒事。”
“這還沒事?什麼邏輯...哎。”我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
車子緩緩開出了縣城上了高速,我將剛才的事情暫時拋開了沒去想它,都已經這樣了想也沒用,何況車禍後我並不知道還不是這樣過了很長時間。
“對了,剛才燒錢紙的事倒是挺有意思的,為什麼要畫個圈,圈裏圈外的燒?我看城裏很多人在清明節或是鬼節的時候也會在地上畫圈燒紙錢給他們過世的親人呢。”我忽然想起下午燒紙錢的事問道。
侯文峰將車速降了下來,沒有看我,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然後緩緩地說道“燒在外麵的紙錢是給找大牙追債的小鬼的,讓他們通融一下,這樣大牙在下麵的日子也好過些,燒在裏麵的紙錢是給大牙的私房錢,帶有親戚朋友的印記任何人都搶不走,就像人民幣上的水印一樣能分辨真假是一個道理,隻是在下麵是分辨親屬的水印。這樣在下麵可以買他想要的東西。這樣吧我給你講個冥圈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我在外地讀書的時候。”
一聽到有故事聽,我就來了精神。
夜涼如水,車窗外隻有不斷被拋在身後的景物,侯文峰一邊小心翼翼地開著車一邊娓娓道來...
那是我上大四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