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事被警方定性為家庭紛爭引發的悲劇,由於小林子一家是從河南那邊遷徙過來的,在這邊沒多少親戚,警方也聯係不上那邊的親戚,最後隻得在社會的幫助下才安葬了他的媽媽和爸爸,之後小林子就變得很怪異,成天見不到人,還將自己關在小黑屋裏,再後來就失蹤了,那棵老槐樹也是被當時的村民給鋸掉的,據說小林子的媽媽在那裏上吊後,一到起風的時候那棵樹就會發出跟女人一樣的哭泣,我知道這其實是一種心理作用而已。我一直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小林子實在是太可憐了。”男人沉重的說道。
“既然你說他的父母已經下葬了,那那口停在黑屋裏的棺材又是誰的?”我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由於那間屋子曾發生過血案,自從鎖了之後就沒人進去過,當時我路過那裏聽到裏麵有聲音也覺得很奇怪,當看到那口棺材我也愣了一愣有些發懵,那口棺材我認得,當年他父親下葬的時候就是那口棺材,隻不過被從重新漆上了漆。”男人皺眉道。
我不禁感到了一絲膽寒,這麼說其實是洪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把他父親的棺材給挖掘帶回了家?想到這裏我猛然間回憶起那輛停在院子裏的三輪車,一下就明白了。
“小林子這人其實心地並不壞,隻是因為童年太悲慘了,哎。好了,不說了我該走了,這天氣太冷了,我希望你們保守這個秘密。”男人歎了口氣說道。
我點了點頭後那男人就跟我們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我和小蕾心有餘悸的擁抱在一起慢慢往家的方向走,這一路上我都在回憶晚上發生的事情,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是我一腳踢翻了他的那碗餃子可能令他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等於是觸發了他心中最深重的痛,於是他才動了殺機,而且他編了一個完美的故事將我完全吸引,在他的臆想中也許我隻是他故事當中的一個人物而已,有時候天才和瘋子僅僅隻是隔了一層窗戶紙。
是我自己一步步走進了他的世界,走進了那間繁華背後的小黑屋。
“我聽人家說心理變態其實也會遺傳的。”小蕾突然悶悶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蕾的問題,腦袋裏一直在想著洪林那句“冬至夜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是陰陽交替的日子,你要切記不可亂到陰寒之地否則大難臨頭。”
想著想著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整個人都呆呆的愣在了那裏。
“怎麼了?”小蕾好奇的問道。
“我在想洪林說的那句話,其實他早就提醒過我不要在冬至夜去陰極之至陰寒的地方,否則大難臨頭,而我們去的他家正好是陰寒之至的地方,還有口棺材能不陰寒嗎。”我小聲說道。
小蕾聽完也是一臉茫然“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偶然巧合?”
我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茫然,他到底是個天才呢還是個瘋子呢?也許誰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下個冬至夜我是肯定不會去陰寒之地了。(冬至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