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受了老總的派遣來采訪而已,那反扒隊長狐疑的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了句“你們老總可真是神通廣大。”
反扒隊長打開門以後我就看到了那個小偷單良。這拘留室被很小,當中被鐵柵欄隔開了,鐵柵欄外擺放著一張桌子和椅子,鐵柵欄裏麵則有一張鋪著簡單被鋪的水泥床和一套殘舊的桌椅,在牆角裏還擺著一個痰盂。
此時那單良雙手戴著手銬正悠閑的躺在水泥床上看著同樣也有柵欄的氣窗外的天空,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轉過了頭朝我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單良的麵貌,他應該說長得並不像小偷,也許這麼形容有點過,但事實的確是這樣,通常小偷的眼睛賊亮,每轉動一下似乎都很機靈,可我並沒有看到普通小偷的共性,反而在單良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正氣,不過我還看到了一絲的倦意。
反扒隊長跟我交代了一聲就吩咐了一個民警站到門外,隨後就把門給帶上了。
我坐了下來拿出了錄音筆和鋼筆紙張。單良對我的到來也沒覺得有多奇怪,一副處事不驚的大氣模樣,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他見我猶豫於是主動問道“哪個報社的?”
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笑了笑道“果然很不簡單,一下就看出我是幹什麼的了。”
單良懶洋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了椅子前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我的錄音筆和胸前的證件,我低頭看了一下才尷尬的笑了笑。
“看樣子是個業餘的,不知道為什麼有興趣來采訪我?”單良露了個笑容輕聲問道。
“我隻是受了老總的派遣而已。”我笑了笑。
“既然這樣就開始吧,讓你早點完成任務,況且我也很累。”單良說道。
於是我打開了錄音筆就開始了采訪任務,我按照想好的問題先問了第一個他為什麼來自首的原因,單良的回答很簡單就一個字“累”。
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了,此時單良動了動嘴角說道“我看你還是別問了隻用錄就行了,讓我自己說吧,我想所有的答案你都會有的,到時候自己整理一下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即長籲了口氣,然後單良就開始了敘述。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說起來倒是挺諷刺,我的名字叫單良跟善良諧音,但我卻幹這種不光彩的活計,我偷過的東西數不勝數,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我偷不到,偷人偷天也行,當然這個偷人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意思。”單良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
“偷天?”我納悶的嘀咕了句。
“我隻是打個比較形象的比喻,如果我偷了一個人最要命的東西,就等於那人的天都塌下來了,這算不算偷了他的天?”單良反問了我一句。
“這確實是個比較形象的比喻。”我苦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