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出來了,我們趕緊就退回到了籬笆外躲了起來。
“黑子走了,回家。你怎麼了,又發什麼呆?不去找隔壁村的小花了?你不回去我可先回家找媳婦上炕了。”猛子呼呼喝喝隨後哼著小曲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怎麼辦?”我問道。
“屋裏那人得了傳染病,不讓人接觸,從他剛才說話來看好像病的很重了,反正現在已經確定是這兩人盜了墓裏的東西,東西也在那抽屜裏,但屍體還下落不明,咱們先別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先看看情況再說。”侯文峰道。
“從剛才他們對話的情況來看,似乎都沒提過屍體,難道他們也不知道?”我皺著眉小聲問了句。
“所以要查清楚了在行動。”侯文峰點頭道“剛才那小子說這氣味是一種藥,我看未必,以我對中藥的了解來看,還沒有哪種中藥有這種攝人心魄的氣味。”
我們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屋裏突然傳出了椅子拖動的聲音和咳嗽聲,侯文峰跟我示意了一下,於是我們又迂回到了窗下探頭朝裏觀望。
這一望讓我們目瞪口呆,那叫石剛的男人正吃力的拖著椅子坐到了書桌前,隻見他裹著一件軍大衣隻將頭露了出來,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臉色更是蠟黃的如同得了黃疸肝炎,一張臉消瘦的嚇人,更讓我們吃驚的是他左臉上的一個大爛瘡,爛瘡已經結痂留下一個暗紅的疤痕,看上去很詭異。
石剛坐下來以後一邊咳嗽一邊拉開了一個抽屜,從抽屜裏取出了一麵鏡子,接下發生了令我們更為吃驚的一幕,石剛對著鏡子發了一會愣,然後就對著鏡子慢慢伸手開始去撕臉上結痂的那部分,我清楚的看到痂被撕下來時還是連著皮肉的,被撕下來後他麵部上的筋肉和脈管清晰可見,樣子十分的嚇人,這種場麵看著都讓人不寒而栗,我看著都覺得疼,可是那石剛卻麵無表情愣愣的盯著鏡子,就這樣盯著鏡子愣了一會,石剛突然狂性大發雙手一揮,把鏡子和書桌上的吃得一起掃到了地上,然後嘶吼了起來“為什麼不疼,為什麼!……”
石剛的嘶吼讓我們趕緊縮下了頭來生怕被他發現,沒一會屋內就傳出了哭聲。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都覺得事情蹊蹺離奇的超出了預料,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石剛平靜下來後就朝門口走來,我們都還沉浸在剛才詭異的一幕當中,此時更是來不及躲藏,好在石剛並沒有往這邊看,他似乎非常生氣徑直就朝外走去。
我們三人趕緊跟了上去。石剛在朝荒蕪人際的山上走,山上長著許多叫不上名的雜草和大塊形狀不規則的青石。
“這大晚上的,他跑到山上來幹什麼?”我在心裏嘀咕著。那石剛對山路很熟悉越走越快,把我們遠遠的拋在了後頭,幸好他的咳嗽聲讓我們很快就能確定他的方位,然後快速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