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郝祥還掀開被子讓我看了他爸爸的情況,郝祥說別看他爸爸手腳還健全,但是韌帶全都斷了,整個人就跟灘爛泥似的。
我歎了口氣示意郝祥將被子重新蓋上,郝祥的爸爸躺在床上雙眼呆滯的望著我,時而露出膽怯的神態時而又是很憤怒的樣子,看樣子是很怕見到陌生人,於是我趕緊退出了裏屋。
郝祥坐在前廳裏繼續他手上的工作,隻見他拿著柴刀在削著手中的竹子。
“你在幹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郝祥一邊削竹子一邊應道“做弩箭,那些人不願意晚上上山,我隻有自己去了,看著爸爸這樣我很心痛,我爸爸雖然不能說話,但我隻要一提起我要去山上抓山魈,我爸的眼淚就會流出來,我知道他擔心我,我要替爸爸解開這個心結抓住山魈。”
“你難道真不怕嗎?”我問道。
“怕,為什麼不怕,是人都害怕,但害怕管什麼用,隻有解決了問題才行,再說了我要是抓住了山魈不光能為我爸解開心結也算是為村裏除了一大害,還有一萬二的獎金呢。”郝祥說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
“獎金倒是其次,從小我就失去了媽媽,是爸爸把我帶大的,所以我必須要這麼做…隻是我媳婦不太樂意我去山上,我知道她很擔心我,所以我在行動前就把她支到娘家去了。”郝祥說著就拿著一把老舊的弓弩比劃了下。
“有用嗎?竹箭的殺傷力很有限的。”我說道。
“這當然沒多大殺傷力,不過在塗上我配置的毒草藥就管用了。”郝祥咧開嘴笑了笑,我也跟著笑了笑。
見我笑的尷尬郝祥又解釋道“你別怕,我們是不會傷害其他人的,這些藥一般都是用來對付野獸的,我們苗人擅長用毒也擅長解毒。”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注意到了帶有苗族特色的裝飾物件,不過這個村中並不是想象中的苗寨,這個村莊臨近公路,發展的也很快,因此接收外界的信息也快,可算是漢化的一個現代化苗村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山呢?”我又問道。
此時郝祥愣了一下才抬起頭看了看我身後的背包,隨後又看了看手表皺了皺眉道“呦,班車都開走了啊,那你…。”
沒等他說完我就接話道“本來我是要走的,但在路口車站的時候我聽到了山魈的故事就返回來了。”
郝祥帶著笑意好奇的看著我隨後又繼續手中的事情“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了,居然為了山魈留下來,平常來到這裏的人聽到吃人的山魈早跑沒影了。”
“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上山?”我追問道。
“就在今晚,難道你…。”郝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對,我要和你一起去。”
郝祥吃了一驚然後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著他起身給我拿了張凳子把我按在了凳子上說道“我生平最敬重有勇氣的人了,我討厭那些沒勇氣的家夥,既然知道山魈晚上活動,還白天上山去圍捕什麼?你先坐著我去買點菜打點酒,晚上喝完酒我們一起上山抓山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