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在樹林裏祭拜的應該是有根叔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大晚上的去祭拜呢?”郝祥自言自語了句,他不等包紮完傷口就拉起我就朝有根家裏跑,隻不過我們並沒有找到有根。
於是我們隻好返回了郝祥的家裏,等我們返回的時候卻發現了令人詫異的事情,郝祥的爸爸不見了!這下可把郝祥給急壞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四周什麼值錢的也沒拿,隻有一個小櫃子被人翻亂了,這人似乎在衝著找東西來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擄走一個行動不方便的人?這多少讓我有點想不通。
“我爸這麼多年了…都臥病在床從沒跟任何人結怨,為什麼要抓走他。”郝祥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那小櫃子裏是裝什麼的?”我指著那個被翻亂的小櫃子問道。
“草藥。”郝祥哽咽道。
聽郝祥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看來那個有根叔是真有問題了,他是來找藥的,是他抓走了你爸爸。”
“什麼?”郝祥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我們配置的毒藥隻有自己才能解,可他為什麼要抓走我爸爸來要挾我,他找藥幹什麼,啊…難道…。”
“沒錯,他是給山魈找藥呢。”我開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那山魈的謎團已經在我的腦海裏漸漸清晰了。
我吩咐郝祥帶上配好的解藥趕緊和我一起上山。上山後我們來到了那個無名墓的邊上,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那個無名墓附近的情況,在這個墓後麵的樹叢裏有許多的碎骨和動物皮毛,一片狼藉,我皺了皺眉注意到了泥土上一些奇怪的印記,這些印記很奇怪既不是爪印也不是腳印,說不上是什麼動物留下的。我招呼了一下郝祥就順著印記找了出去,穿過了樹林就是山崖,我看到山崖上有一個山洞,這個崖洞隱藏在整片林子的後麵如果不是深入樹林一般人很難找到,崖洞內有微弱的光發出,我和郝祥屏住了呼吸慢慢踩著落腳點爬了上去,眼看就要可以看到崖洞裏麵的情況了,可我才一露頭頓時就被一張詭異的臉嚇得手一鬆整個人就摔了下來,好在下麵的泥地比較軟我也沒受傷,但我有些驚魂未定,那張臉幾乎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黑糊糊的一片,隻有眼白看的清楚,我還聞到了它嘴裏呼出的腥臭氣息。
“你沒事吧?看到了什麼?”郝祥衝我喊了一聲,見我坐在地上也沒流血,於是他趕緊登了上去,郝祥站在崖洞邊上看著裏麵,我在下麵看到他拿弓弩的手在顫抖,我知道他很可能也看到了那東西,我反應過來趕緊繼續爬了上去,當我爬到崖洞邊的時候也跟郝祥一樣被眼前看到的情形驚呆了。
這個崖洞並不深,站在洞口就能直直的看到裏麵,裏麵點起了幾根蠟燭,整個洞裏陰暗潮濕泛著蠟燭的黃光,一個幹瘦的老人就盤坐在地上,在他的邊上就趴著那個縮成一團的山魈,郝祥的毒箭就插在這山魈的背上,傷口全是黑血,此時那幹瘦的老人用自己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山魈亂蓬蓬的頭發,老人的眼裏滲著淚花。
“有…有根叔你這是在幹什麼?這…這山魈。”郝祥緊張的問道“我爸爸呢?”
“放屁!他不是山魈!”那個叫有根的老人突然怒目圓瞪的望著郝祥。
“那不是山魈,那是個人!”我皺了皺眉沉聲道。
“啊…人。”郝祥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那縮成一團全身髒兮兮的山魈是一個人“有根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藥呢。”老人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郝祥還在發愣,我推了推他示意他把藥拿出來,郝祥這才反應過來把配好的草藥丟了過去,老人揀起藥然後指了指山洞一個角落,我拉著郝祥慢慢走了進去這才看到郝祥的爸爸就被扔在角落裏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郝祥趕緊上去照顧他爸爸去了,我站在離老人三米多的位置看著老人小心翼翼的在準備替那個怪人敷藥。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無名墓應該是空的吧?”我沉聲問道。
老人並不理會我,隻是顫抖的敷著藥。
“如果不把箭拔出來敷了藥也沒用,還是我來吧。”我又說道。老人這才停了下來抬著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他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把藥交到了我的手裏。
我正準備靠近那怪人的時候,那怪人突然縮了一下,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隻不過他的方式很奇怪,如果說眼前是一條狗那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偏偏他卻是人,他的右手骨瘦如柴略微畸形,粗皮皸裂看上去很嚇人,這隻手成半握拳狀撐在地麵上,另一隻手的幾根手指幾乎都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掌,上麵全是道道血痕和一些附著的雜草,像是被荊棘劃破了,他的臉就跟剛才我看到的一樣,他齜著牙咧著嘴,眼睛中射出震懾人心的寒意盯著我,充滿了敵意。
我甚至都有點不敢靠近他了。此時老人慢慢撫摸著他的頭,他這才乖乖的趴了下來,然後老人叫我拔箭。
等給這人包紮完傷口,我才籲了口氣退到了一旁。此時郝祥站到了我的邊上盯著老人問道“有根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