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很有見識的古人說過:“人要倒起黴來,連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這絕對的是至理名言啊!嗯,隻是,隻是那位古人為什麼不順便提一下,如何才能避免這種倒黴的情況發生呢?

自從那位臉皮超級厚的寒冰山莊莊主搬進自家宅院後,她那無憂無慮的逍遙日子算是徹底到了頭。

隻要自己沒有待在香閨,那個一天到晚隻知道笑個不停的家夥,總能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突然冒出來,害她嚇得都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躲了。成天被這神出鬼沒的人跟著,她的神經早已變得脆弱無比,現在隻要有一點點動靜,她就坐立不安,草木皆兵。

其實他一直在監視自己吧?想到這個可能性,此刻正躲在自家花園菊花叢中的霽玲,神色慌張的四下張望,深怕那煩人的家夥又突然冒出來嚇人。

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四周,確定那人確實不在,霽玲這才收起擔心,緩緩坐到花叢中突起的大石上。

真搞不懂,左大哥是怎麼了!不會是收了寒遙什麼好處吧?要不就是腦袋被門夾了,一時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然為何一向與她默契有加的人,怎麼會在明知她很討厭寒遙的情況下,還盛情的邀請人家來家裏住啊,肯定是腦袋有問題了。

“這可真是令人費解啊。”霽玲搖晃著腦袋,不知不覺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玲兒妹妹,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憂心啊?說出來讓遙哥哥幫你分析分析。”一身白衣,一把折扇,貌似斯文又笑得超級欠扁的家夥不知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

“沒什麼,就是想不通一向待人冷漠有加的左大哥,為什麼會請寒遙那討人厭的家夥來家裏住。”還沉浸在深深疑惑中的霽玲,不假思索地突口而出。

搖搖折扇,對於佳人的遲鈍,他雖然心裏有數,但是真沒想到能這麼遲鈍啊!他清清嗓子,侃侃而談:“這有什麼可憂心的,主要是因為寒遙相貌堂堂、英俊瀟灑、知書達理、學富五車、才氣逼人啊。”

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一直在回答她問題的人就是她最不願見的人,飽受驚嚇的霽玲僵硬而緩慢的轉身麵對現實。

“玲兒妹妹,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想我啊?”

含笑的俊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飄向耳際,第一次和寒遙這樣的近距離接觸,她甚至能聞到寒遙身上剛剛沐浴後的清爽氣息,還蠻好聞的。

咦,好意外!他原來是想湊近她好好嚇嚇她,沒想到佳人居然沒有推開他,嗯,趁現在霽玲頭腦不清楚的當頭,偷親一下不算罪過吧,心動不如行動--

“啵--”

詭異的氣氛終結於異常響亮的親吻聲。

“你你你你你你你,居居居居居然然敢,我,親親--”

一臉錯愕的霽玲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右臉,一手指向偷吻成功笑得一臉得意的寒遙,羞憤交加,潰不成句。

舔舔嘴唇,佳人柔嫩肌膚的香甜質感還停留在唇齒間,好慶幸霽玲沒有抗拒他,他得意的欣賞著霽玲錯愕到極點的模樣,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愛,越看越心癢難耐,恨不得湊上前再好好親吻一下。

“玲兒妹妹,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無恥之人笑容可掬的問候佳人。

“你你你,我我我我--”

可憐的霽玲,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依舊是字不成句,語不成調。

“怎麼了?”再次不懷不好意湊近佳人,企圖再償心願。

“玲兒,你們兩人怎麼了?”

就在快要接近成功時,左樂濤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寒遙所有美好暇想。他硬生生的收回攻勢,心中扼腕不已:如果再給一分鍾、哦,不,半分鍾就好,可惜啊,可惜--

“我我我,左大哥,他他他--”

顫抖的纖指再次指向寒遙,佳人臉色青紅交錯,表情憤恨外加咬牙切齒,卻又不知該如何向左樂濤啟齒。

“到底怎麼了?”難得看到霽玲說話吞吞吐吐,不著邊際,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寒遙,尋求答案

心情還算愉悅的寒遙十分有禮的作揖,朗聲笑道:“剛才小生跟玲兒妹妹開了個小玩笑,嚇到她了,所以玲兒妹妹有些生我的氣,沒什麼的,哈哈哈--”

“哦,原來是這樣啊。”左樂濤明白的點點頭。

“不不,是是是的。”還氣得抖個不停的霽玲,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眼看左樂濤誤解,想呈清誤會,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