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2 / 3)

好吧,想效仿他的鬼臉,他個人確實不好發表什麼意見,但好歹你明明是男的,幹嘛身著大紅色的女裝,而頭發卻用時下公子哥們最流行的白玉來束冠,搞得不男不女的,加上那張傷痕累累撲朔迷離的臉,搞得他都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來化解眼前的尷尬了。

猶豫好久,寒遙不太確定的開口道:“請問這位兄台--”

下麵的話被凍結在她寒冷如刀的眼光中。

“兄、兄台?”秦雨歌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使那密麻的撓痕顯得更加的可怖。

這一切都應該怪白菲菲,要不是中了她的毒,她怎麼會麵目全非到有時候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是誰,一怒之下,她砸了宮內所有的鏡子,卻也宛不回昔日的美貌。

可笑嗬,她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談什麼美貌?

蝕心毒,一共隻毒發八次。

毒發初期,中毒者隻感覺全身肌膚被數以萬計隻螞蟻啃咬,讓人不由自主的狠撓,結果越撓越癢,越癢越撓,就算撓到你血流如注也無計於事,而此症狀,隻有五次,五次以後,卻是另一種毒發狀態。

蝕心毒,顧名思議,最重要的在“心”。

中毒後期,毒已湛透至五髒六府,心髒像是被人掐在手中似的,巨痛感一波緊接著一波,直至噴出大量鮮血,疼痛感才能稍稍緩解;如此反複幾回,直到把人折磨到精疲力竭生不如死。

意誌力不堅定的人,往往在第六次嘔血後,選擇自我了斷。

李君耀,他的師兄,終究未能撐過第六次毒發,竟然在他們抓獲寒遙的前一個時辰,選擇了自我了斷。想到師兄,秦雨歌沉默地凝視洞口方向,悲痛莫名,久久不語。

寒遙努力睜大雙眼觀察著發呆的秦雨歌,不明白她為何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情緒低落,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他得小心說話,萬萬不能得罪了這位看起來有著嚴重精神分裂跡象的人。

“呃,那個,那個兄台,兄台,你還好吧?”

她緩緩的收回視線,在寒遙的臉上停留了下來,聽著他口口聲聲的喚她“兄台”,她有些無奈更有些悲傷的控訴道:“為何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總能一眼就認出你來?為何不管我是否有改變,你卻總是認不出我來?”

寒遙無奈的搖搖頭,他是很想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確實不記得自己認識有男扮女裝譬好的人。

“難道我就這麼不起眼,你的心裏難道沒有我的位置嗎?”

秦雨歌一臉泫滴欲泣的表情,看得寒遙一頭霧水,愁苦滿麵的他現在越發的肯定——愛男扮女裝的這位仁兄肯定是受過什麼嚴重刺激。他在忍不住在心底仰天長歎:老天爺,你就不能派個正常人來和他對話嗎?

而另一邊的黑龍白虎幫眾們,卻是一臉不忍的別開臉啐道:就秦宮主的這副尊容,除了用毒控製人,想讓人把她放在心底還真不容易啊。

秦雨歌提示道:“你真的連一點點印象都沒有嗎?我們才分開了十來天,你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寒遙眯著眼睛,認真的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突然驚訝出聲:“啊?怎麼會是你?”

秦雨歌噙著淚花,欣喜若狂的點點頭。

寒遙則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隨即心痛又心疼的顫抖出聲:“你,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寒遙關心她。這個認知讓秦雨歌刹時熱淚盈眶,感動連連。

寒遙痛心疾首的搖頭,“想不到秦雨歌在精神上折磨我就是了,那李君耀更狠,居然把我可愛的玲兒妹妹給折磨成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了?”

秦雨歌眼中的熱淚一下子縮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額上竄出的無數條青筋。

“大膽,不許你對宮主無禮。”白少龍率先出聲護主。

“住口,不許胡說八道。”黑山虎也機靈的出聲壯大聲勢。

“哈!原來你不是玲兒。”寒遙恍然大悟,隨即鬆了口氣,欣喜的狂拍著受驚過度的胸脯道:“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