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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在家,我害怕。”
“那媽媽一個人在家不更擔心?”
“那是姐姐的媽媽。”
“我送你回去吧!”沉默了很久,女孩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還有爸爸,雖說他今天不在家,但你總還有個地方可以回去。”
“我不要你管。”他犯起了少有的倔脾氣。
“我偏要管。”女孩的脾氣似乎也上來了,拖著他走到路邊攔起了出租車。
家門口,他遲疑著不敢進去,她上前敲門,門應聲開了。
麵前一美貌婦人,她看看夏謹言,漠然地轉身朝樓上走去。
一個女孩立在樓梯轉角處,朝門邊看著,冷笑了一聲:“喲,夏少爺回來了。”
“姐。”夏謹言瑟縮著,不自主地躲到了林蘭心的身後。
“我親愛的弟弟,這麼小就知道帶女孩子回來過夜了。還真早熟。”女孩漂亮的大眼睛眨著。
“你房間在哪兒?”她冷著一張小臉,回頭問夏謹言。
“樓上左邊那間。”他小聲答著。
“走,上去。”她拖他。
“我怕。”他朝後退縮著。
“怕什麼,這也是你的家。”她牽著他的手,那手溫暖而有力。
兩人越過女孩麵前時,女孩並沒有為難他們。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夏謹言抬起頭,思緒在這兒戛然而止。
林蘭心坐在院中樹下,那一年的那一天,仍似在眼前。
那天晚上,幾個同學去“K”歌,不知為何,偏要拉著她去,無奈去應了個景,中途悄悄退了出來,在路燈下看見一個小男孩蹲在那兒,很長時間也不挪動位置。
突然覺得那身影很像自己,孤單無助,上前陪他坐著。
送他回家,見他的母親對他極冷淡,而那個姐姐,至今想起來,仍讓她心有餘悸。
她送他上樓時,她並未阻攔。
他的房間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一應的玩具都隻是兩年前流行的,而且已經破敗不堪,被膠水粘著,放在櫃子裏。
沉默了很久,他對她說;“姐姐,我一個人行的,你先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你,鎖好門。”她見夜確實也深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學校熄燈。
“嗯。”他無助點頭。
她朝樓下走著,那位姐姐仍立在樓梯轉角處,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底卻有一絲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緩緩朝下走去,轉角處,兩個擦肩而過時,她突然伸腿絆了她一下,好在她早有防備,隻是稍稍趔趄了一下,沒有倒下,她立正身子,緩緩回身,冷眼掃向她,緩緩開口道:“凡事,不要欺人太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了什麼?”她眼底明顯的有一點懼意,但仍是倨傲地問著。
“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那就要看你以後要做一個怎樣的姐姐了。”她言語中不乏威脅。
“我什麼都不怕。你隻是一個外人,誰會信你?”
“我要想讓別人相信我,就一定會有辦法。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你敢?”她伸手拉住她的長長的發梢,用腳踢著她的小腿。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她的身高比她高二十公分,論武力她定是不如她,何況,她本身是在別人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