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選擇關閉招聘網站,秦語歎了口氣,仿佛無意識的拿起桌上的煙盒,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呼...”
輕輕的吐出一口,一個濃烈地煙圈隨之騰起,隨後漸漸地放大而又變淡,最終化作虛無,仿佛永遠不曾出現,隻餘下數不盡的感傷,回蕩在秦語心頭。
不知道是第幾次找工作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失望,沒日沒夜的想要找一份工作,但卻沒日沒夜的失望。
不是秦語不肯做,而是艱難的找到他能夠勝任的工作時,要麼動輒就必須有個三五年的工作經驗,要麼就必須大學以上的學曆。他隻不過是一個高中畢業生,沒有所謂的工作經驗,更沒有所謂的高學曆“敲門磚”。
但並不能說明她不能勝任,隻不過別人壓根不想要他,打心底就沒瞧得起他,一句等通知就將他給打發了出來了。
工作經驗,他們都不知道那是在工作實踐中得出來的麼?倘若每份工作都需要工作經驗,那麼這個世界上能有幾人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好吧!要怪隻能怪秦語讀書的時候不努力,沒能取得高學曆畢業證書。但擁有高學曆畢業證書,就能說一定比沒有證書的人強,就一定能夠勝任麼?
誰,敢這麼說?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
一根煙尚未抽罷,手機鈴聲響起,震動功能震得桌子滋滋作響,帶動桌麵上滿布的灰塵和些許的煙灰顫動交織。
“喂?”
也沒看來電顯示,秦語拿起手機便按下了接聽鍵。
“秦語,我們分手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似乎帶著絲絲無奈,但卻透露著一份堅決。
“嗯...咳,嗯,好。”秦語笑了笑,沒等對方在說些什麼便是掛了電話。
而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刹那,一滴淚水也順著他的眼角滑下。
秦語不敢說他苦心經營,但好歹也是兩年有多的感情,如今說沒就沒了,一滴眼淚又算得了什麼?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職場失意,卻連情場也失意。
秦語仰躺在椅子上苦笑,發狂般的苦笑,仍由淚水從眼角中滑落下來,直至他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
待得他再次睜開雙眼,夜幕早已經降臨,空蕩蕩的房間被黑暗所充斥。
感覺眼角幹涸的眼淚將皮膚皺緊,秦語又想起了那悲傷,心中不由湧起陣陣酸楚。
猛吸了口氣平複下來,秦語將眼角幹涸的淚水拭去,隨後站起開燈。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肚子也開始提醒他,它餓了。
秦語沒什麼胃口,並不想進食,但如今這種條件,又怎能垮下?即便再怎麼吃不下去,為了健康著想,還是不得不填飽肚子。
在廚房沒找到什麼可吃的,秦語又在客廳翻箱倒櫃,但最後將他的房間也翻了個遍,卻依舊是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吃的。幹糧沒有,連麵條也沒有。
隻能出去湊合著吃一頓了。
頂著咕咕亂叫的肚子,秦語隻能放棄繼續尋找的念頭,心中暗暗想著。但當他將口袋所有的錢掏出來之後,卻不由苦笑。
四團鬆散的一元紙幣和兩塊一元硬幣,加起來也就隻有六塊在他手上安靜的躺著。
六塊,六塊錢在這個時代能夠吃點什麼?喝個湯都不止六塊!
“算了,讓王叔給我賒一頓吧,順便看看能不能先在他那幫手換點飯吃,先熬過這一段無業時期。”搖頭又苦笑一陣,秦語關了燈便開門出去。
王叔算是秦語的朋友,就在秦語樓下不遠處開了一間大排檔。雖說秦語所住的是一廳一室外帶一個廚房,但平時懶得做飯,他也就會選擇出去吃。
而王叔的大排檔因為離他住處近,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秦語老實人一名,從來不貪小便宜,也不會計較蠅頭小數,以至於王叔對他印象不錯。而且知道他是外來打工的,平時對他也是比較照顧。
想來隻是賒頓飯,王叔應該不會不允吧?
來到王叔的大排檔,時值宵夜時間,但卻是沒有多少的顧客,三三兩兩的坐了一兩桌,加起來還不足十個人。
怪事了,怎麼這麼冷清?倒像是秦語走錯了地方似的。
“小語,你來啦?自己找位置坐,別客氣哈。”見秦語來到,王叔的妻子便是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李嬸。”秦語喚了一聲,隨後尋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問道:“王叔沒在麼?”
“怎麼可能沒在呢?哈哈...”李嬸正要回答,一個爽朗的笑聲便是在廚房傳了出來,隨後隻見一個麵相剛毅的中年男子端著一盤小炒從內走了出來。
將小炒遞給李嬸,王叔在秦語對桌坐下,又是笑道:“小羽毛,可是有好幾天沒見你了,我家那閨女還問你這根羽毛是不是被人給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