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訴我在哪裏。”
“……。”
“看來你不願意跟我說。”五月狀似自語道,“還有精神抗拒我,你的精神力真強,果然是人造生命。”
杜梟憤憤地盯著她,心想,MD我現在舌頭都動不了,說什麼?!
有時候,悲哀的不是你無法說話來解釋自己,而是對方根本沒意識到你無法開口。
“我自己找。”五月托著腮想了想,一個手勢,杜梟的身體就轉了個圈,咚地一聲挺屍般倒在地上。
五月在他身上摸索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找不到。
杜梟則閉上眼索性裝屍體,反正他不著急,總會有人著急。
五月的手在他胸前一頓,突然轉頭看著他:“哦,你不能說話。”
才想起來啊?杜梟無語。
他看著五月緩緩將手撫上他的臉頰,心裏憋悶惱怒之間,卻覺得她的手白嫩幽香,麻木的身體突然很想知道,她與他肌膚相親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嘴間猛地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但他也恢複了說話。
“藥劑嗎?”他終於可以勾起嘴角那風華絕代的笑容,隻是還稍微有些僵硬,“確實隻有我有。”
“嗯。”五月點頭。
杜梟不動聲色地掃了五月一眼,視線從她的手,一直往上,最後落在她的臉上。這麼近距離的好好看她,感覺又是不同。順滑的黑發搭在肩頭,白瑩的肌膚在黑暗中都清晰可見,一雙瑩藍色的眼眸如清澈的湖水,微微蕩漾,還有那潤澤的唇,看得久了,心裏就仿佛有某種東西在滋生。
“想知道藥劑在哪?”他微微眯起眼睛。
“嗯。”
“先吻我。”鬼使神差的,他偏離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提了這樣的要求。
“吻?”
杜梟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笑道:“對,吻這裏。”
原來人造生命也和人類一樣,喜歡嘴的接觸。
五月想了想,一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俯身下去,舔上他的唇。
她的動作,都是沐鈞教的,那個愛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的男人,每一次幾乎都是深吻,以至於她一來,就用靈巧的舌頭拗開了杜梟的唇齒,直接伸進去調皮的攪動。
那種驟然的刺激,讓杜梟眼睛都紅了起來。
不是淺嚐,不是輕觸,而是攻城略地一路到底。
他沒想到她那麼幹脆,甚至沒半分懷疑他是否真的有解救的辦法,也沒想到人類女人的唇會那麼美好,仿佛滑進了一團最為香甜的液體,讓他恨不得一口吞咽下去。
不,他不是想要這個。
應該讓五月去刺殺沐鈞,這才是正理,麵對最為心愛的妹妹,那個男人會沒有半分防衛。
為此,不惜犧牲一座城,明明所有計劃可以到收尾的階段了。不管是接近五月的朋友,散播病源,引來五月,每一步都按照計劃在走。二十年來,從他一歲開始學習各種知識起,他就習慣於布局和權謀。
可是現在,他明顯失控了,呼吸火熱急促起來,竟然什麼都不想,誓要與她糾纏到底。
待她放開的時候,他的心髒依舊狂跳不止,可他的神色已經強行恢複了平靜,隻用那深不可測的目光,死死鎖定五月,將她的身影盡收眼底。
一開始,隻是對付沐鈞的同時,順便教訓她,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她有種很特別的吸引他的磁場,總覺得兩人的骨子裏有種類似的東西。
不過,或許是那種直來直去的純淨的眼神,從未在他人身上見過;
或許是她無法讓人拒絕的外表,讓人一眼看去就砰然心動;
也或許是這個意外獲得的深吻勾住了他的心思。
總之,他決定,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