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塵往事(1 / 2)

被香君拉著出了門的楚天碧還陶醉在剛才的親熱裏,回味著香君的香唇、香舌、香乳、香臀……

沒錯,香君身上無處不香,就如同她自己說的,“就連鼻涕都是香噴噴的”。想起香君說這句話時滿臉羞紅但又據理力爭的可愛模樣,楚天碧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死了你,淫笑什麼!”滿臉紅暈的香君掐了楚天碧一下。

“沒……沒什麼……”楚天碧慌忙答道,小聲的嘀咕著:“小丫頭的手勁可真大。”

“你說什麼?”楚天碧一個激靈,心裏暗想:不僅手勁大耳力更是驚人,這麼小的聲音也聽到了。嘴上卻說道:“我說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用陪你那刁蠻、冷漠、不近人情的靈兒姐修煉鬥氣了?”

“今天靈兒姐又要接受秘密訓練了,而且她也知道今天是……”她突然停下腳步,用她那雙標誌性的無比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楚天碧。

“你該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啊?什麼日子?”楚天碧摸著被香君掐得疼痛不已的腰部軟肉問道。

“楚——天——碧——你——死——定——了!”

仙女瞬間變成了魔女。

……

十八年前的今天,香君被赫姆大嬸在三葉鎮外大約五裏的一座山上撿到,五年前的今天,赫姆大嬸和香君在那座山上又發現了昏迷過去的楚天碧。後來兩人把那座山稱為天香山,而每年的今天稱為天香日。

“走開!沒心沒肺的壞家夥、臭家夥,人家昨天就提醒過你了,你還忘記,你……你……我一定要告訴赫姆大嬸,說你忘記了她的救命之恩,忘記了她的囑托,還欺負我……”

楚天碧真的恨不得跪下來以求得她的原諒,自己怎麼能忘記這麼重大,這麼有意義的日子。

“好香君、美香君、香香君,是我的錯我該死,都怪那個該死的死老鬼……”一聽到楚天碧說到“鬼”字,香君就打了一個冷顫。

赫姆大嬸在天香山撿到她時她才幾個月大,大嬸之前在肖家服侍肖夫人,因為無力撫養還在繈褓中的小香君,於是把香君送到了肖家。肖夫人看香君可憐而當時肖靈兒也才半歲,就把香君留下來給肖靈兒做伴。香君從小在肖家大院長大,自然對肖家鬧鬼的事聽得很多,所以十分害怕鬼,並且嚴禁楚天碧在她麵前提到鬼,連“鬼”字也不能說。

“什麼死老……是火先生、火先生,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提那個字的!”眼看成功轉移視線,楚天碧打鐵趁熱急忙抱住香君,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好香君,我真的沒有忘記,不信你可以去問小清,我上個月就在她那裏預定了赫姆大嬸最喜歡的花了。”楚天碧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香君的神情,看她似乎有點相信了他的話,心中暗暗得意,“都怪那個……那個火先生讓我試藥,弄得我混混沌沌的,要不然我一定不會忘記今天是我們的天香日的。你想想,天香山是我們的山,天香日是我們共同的生日,我怎麼會忘記呢!我們在那裏有那麼多的回憶,我背著你摘果子、采花、爬山,你教我認字、寫字……”

被楚天碧抱在懷裏的香君,身子漸漸軟了下來,眼神迷離,似乎是隨著楚天碧的柔聲細語回想到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楚天碧也一邊說一邊陷入了回憶。

……

“來往不逢人,長歌楚天碧。”是唐代文學家柳宗元寫的《溪居》裏的詩句,楚天碧的名字就是出自這首詩。這是他聽小學語文老師講的,當時他很得意自己有這麼一個名字,隻是奇怪不過中專畢業的父母,怎麼會為他起一個這麼有文學性的名字。當他問父母時,父母都吱吱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柳宗元是誰,逼問之下隻好說胡亂起的,草草打發了他。

楚天碧原本也不在意,可是母親的一個電話讓他知道了真相。

他知道了為什麼父母不務農不上班也有錢抽煙、喝酒、打麻將;為什麼能從鄉下老家搬到城市;為什麼鄉下老家的那些夥伴會罵他“雜種”“野種”了;為什麼連柳宗元是誰都不知道卻給他起了這個名字;為什麼……

“小天他媽啊,小天小學畢業了,考得很不錯成績單你收到了吧?你聲音怎麼了啊,是不是不舒服啊?感冒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嗬嗬,你放心小天在我們的照護下生活得很好,隻是……隻是我們想讓他上最好的中學,你也知道現在的孩子要是進錯了學校那就好比女人嫁錯了人是吧!我們找了點關係可以讓小天進C市最好的中學,隻是那人說要什麼擇校費什麼跑路費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