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杏知道周氏是個聰明人,立馬就抱著那個棕色的小箱子進了屋,隻可惜她人小,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要不然可以拿衣服遮一下。
好在周氏無比配合,立即就上前來接。可沒想到,這個箱子十分沉,葉甜杏一放手,周氏隻覺得手上一沉,差點就閃了腰,葉香桃就站在周氏邊上,見此,臉色頓時一變,“奶奶小心!”
說著就伸手過來幫忙。
結果一拖,也覺得這箱子奇沉無比。葉甜杏見此,頓時滿意了,“讓我來吧,我力氣可大了。”說著,立即就把這箱子一提,就進了屋。
周氏和葉香桃:“……”
朱文杭兄弟三個沒有感受過這箱子的重量,相視一眼,都有些懵。不過見祖孫三人進了屋,也扶著朱文軒一起進了屋。葉甜杏把箱子放在屋裏唯一的炕上,眾人頓時圍了過來。其實看到一個箱子,眾人心中對它都是抱有期待的,結果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放著好幾塊磚塊……
再往下翻,在磚塊下麵翻出了一個灰色的荷包,荷包裏麵翻出了幾個銀角子,周氏用手掂了掂,每個大概有二兩,一共有五個,還有一把金葉子。周氏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見此頓時覺得這箱子的原主人怕是來曆不凡。
莊戶人家用不上金葉子,說白了,這樣的東西中看不中用,當然,融了換銀子也是可以用的。但這種東西是官宦人家慣來喜歡打賞下人用的,這一把金葉子大概值個二兩銀子。
可朱文杭兄弟三人一問三不知。
“奶,真不是我們兄弟隱瞞,我那個養父,就是尋常人,他愛喝酒,喝酒了就打我那個養母,後來一次醉酒後失手將養母打死了,還要打我,我自然不讓他打,我就從這個院子跑了出去,等我回來的時候,鄰居告訴我,他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到了房梁,身子都涼了。”
葉甜杏:“……”
周氏和葉香桃自然也十分無語,之前沒聽朱文杭說起他的養父母,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存在。
“再之後,我就救了二弟和三弟。”
朱文杭覺得,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自然要說給他們聽,但他也有些心眼,有些事情也沒有告訴周氏祖孫,實在是養父母於他沒多少情分,而他這些年也被朱家人給騷擾的怕了,下意識的就覺得大人都不可信。
朱文杭還聽說,原本他的養母也是有孩子的,可接連兩次懷孕,都被他那個酒鬼養父給打沒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能懷上孩子。
他沒告訴周氏祖孫的是,其實他怕被他那個酒鬼養父揍離開家之後,曾經回來過,親眼看著他那個酒鬼養父不小心撞到了柱子躺在地上,在那一瞬間,他腦子裏好幾個念頭閃過,最終,他選擇了離開。
後來,朱長青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朱長青就是一個窩囊廢,隻知道喝酒打女人和孩子,朱文杭覺得,這樣的人即便是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倒不如順其自然。
但是這樣的事情,朱文杭覺得沒必要讓自的新家人知道,以免她們覺得他是一個冷心冷肺之人。
“那你的養母呢?”周氏想了想,覺得以朱文杭說的朱長青的為人,不像是擁有這些東西的人,倒是他的妻子姚氏有這個可能。
說到養母,朱文杭難得的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她是一個很可憐的人,臉被毀容了,平素也不愛說話。”
雖說如此,但是他剛到朱家的時候,養母對他十分憐愛,隻是她自身都難保,自然也保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