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章憲帶著他的三個師弟來到七色峰。
這四人上了峰頂,停在一塊大石前。章憲一笑,抬腿向大石走去,其他三人吃了一驚。但他們知道,大師兄絕不做無聊之事。隻見大師兄一邁步,真的走了進去。
原來這塊大石便是雪峰觀的大門。觀中的道人是用幻術將觀門幻化成一塊巨石,掩住世人眼目。章憲之所以斷定這便是雪峰觀,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塊巨石散發出的其它人感覺不到的仙氣。
四人進了石內,便破了這幻術。隻見雪峰觀的山門一派古樸之相。兩邊掛著一副對聯。上聯“朝聞鬆鶴吟鳴杳”下聯“暮覽雲霞映照深”
章憲對著山門輕聲的道:“晚輩任教主座下弟子章憲,今日有事求見掌觀隱虛道長。”
他這句話,聲音很小,但如是其它人聽了這句話,威力隻怕比一記悶雷還要駭人。
但雪峰觀中的道人又豈是平常之輩。如何能讓他這魔師弟子的身份嚇到。
過了一陣,山門打開,裏麵出來一個兩旬年紀的小道士,此人正是行淵。他看了看章憲四人,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道:“各位遠來,一路辛苦,家師有請。”說完話引著四人進了觀門。
章憲四人進觀後,見這雪峰觀內殿宇並不太多,但看得出,都是許多年前的古舊式樣。
行淵將四人引入一間偏殿,室內的蒲團上坐著一位道長,四旬年紀,頜下三絡長髯,一派仙風道骨,此人正是玄逸。
他見四個魔教中人來到,也沒起身,隻是微點了一下頭道:“任教主四位高足遠來,貧道不曾遠迎,失禮、失禮。”
章憲拱手施禮道:“我等此來冒昧,贖罪、贖罪。”
玄逸道:“該來的,終是要來。不知小魔師此來,有何貴幹?”
章憲道:“小生這次來,是奉家師之命,前來求見故人隱虛道長。不知道長法駕能賜見否?”
玄逸道:“家師閉關多日,不見外客。觀中一應事務皆是貧道暫代。有什麼事,說與貧道也是一樣。”
章憲道:“既然如此,小生便轉告家師一句話,家師希望貴觀能轉變對我泰山營之成見,全員加入我教。”
玄逸道:“近來江湖上妖孽四起,莫不是都投靠了你泰山營才敢這麼猖狂?”
章憲道:“我泰山營此次東山再起,江湖上自然要有人來投靠。家師所言之事,還望道長三思。明日會有人來聽道長回話。告辭。”
說完話,四人轉身走了。
玄逸見四人走了,也起身出了門。
章憲四人出了觀門後,雷雲道:“大師兄,你跟這幫雜毛廢什麼話呀?咱們弟兄出手將他們打服了就得了唄!”
章憲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這雪峰觀已有幾百年基業,豈是隨便就能攻下的?我們來時,師尊也告戒我等不要輕舉妄動。你難道忘了嗎?”
雷雲再說什麼,想了想又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