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奴婢跟著那個人一直到了廁所,將自己關進小間隔門裏,奴婢看到了她泣不成聲的捂著腹坐在地上流了好多的血,奴婢害怕,在門口等了好久沒見她出來,奴婢就在那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我就回去了。”
聽著聽著,慕清寧的眉漸漸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道:“那你為什麼不救她,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在地上流血。”
“夫人,不是隻讓奴婢看著她嗎,沒說讓奴婢救啊。”小言伸手抓了抓後腦勺不知所措的道。
也對,她是鬼,要是現身,後果不堪設想。
她現在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確定莫莉很有可能成為第四起案件的被害者。
慕清寧一手壓著腦袋側著頭望向別處,暗暗的透了口氣。
這也隻是猜測,
“奴婢惹夫人生氣了,奴婢知錯了。”奴婢小言霎時跪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低低的道。
“沒你事了,你退下吧。”慕清寧無力的說道。
“好的,夫人。”小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一瞬就消失了。
此刻,深黑的夜,如時間卡殼一般寂靜,空氣猶如凝固了般充滿著壓抑的氣息。
在床上毫無困意的慕清寧就這樣幹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若她一直不闔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什麼了。
隻有進入睡眠狀態才能進入遊戲不是嗎。
想到這裏,慕清寧攥緊了拳頭,整個人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不可以睡,隻要不闔眼,就會沒事。
她決定賭上一賭。
命運再不公,她也誓死要掙紮一番。
學校鍾樓的時針在不停的轉動著,幾隻大嘴烏鴉宛如穿了一件黑大衣似的在上空盤旋著,狂歡著它的愉悅。
咚咚咚……
這一刻,鍾聲打著節奏從鍾樓裏傳出。
黑烏鴉們停在鍾樓頂上,叫囂的更雀躍了,
預示著午夜淩晨到了。
慕清寧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世界像是塌了下來,一點縫隙都沒有的時候,當她努力撐開眼的那一刹那,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昏暗的巴士。
她依舊坐在窗邊的位置,車子正在徐徐行駛著,隻不過她這次座位畢竟靠前,看到的隻有幾排黑乎乎的後腦勺。
慕清寧撫了撫額,無奈的勾了勾唇角。
十分鍾前,她還在床上僵持著,不闔眼不打盹,她以為可以強行躲過一劫,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當到淩晨一刻,什麼也沒有改變。
慕清寧側頭睨著朦朧的紗窗外,是一片透亮,並不像上次那般投下黑不溜秋的影子。
上一次,她僥幸過關,這一次,她該如何應戰。
她撫著脖頸上的項鏈戒指,神情陷入一種凝重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車驟停。
慕清寧跟著他們一同下了車。
腳剛踏入地麵,抬首放眼望去,這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海洋,天與海連成一線,海風呼嘯而來,淩亂了他們的發絲。
他們齊聚在碼頭邊,齊望向一處,碼頭邊有一座鐵索橋,長度為八十米左右,而橋的那一端是一艘白色的大遊輪,外觀古典。
在一碧無垠的大海中顯得極具氣派,卻也孤寞。
可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裏,對一群麵臨生死威脅的遊戲玩家來說,看不到風景,卻心知肚明它是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