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株醒魂草我準備給這邊的師尊使用。”秦遠強撐著站直身子,即便傷勢已經讓他幾乎站不穩,“雖然我還不清楚藥翁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但眼下也別無選擇。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
金龍之主看著他的傷勢,歎息道:“你情況不妙,這一路奔波,又強行催動龍鱗橫渡星空,傷上加傷。還是先去休息療傷吧,這裏有我看著。”
“不。”秦遠搖頭,“師尊的事,我必須親自來。”
他抬手擦去嘴角滲出的血跡,繼續道:“況且現在情況特殊,那位藥翁處處算計,又讓我在這個時候趕回來,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若是我不在場,說不定會錯過什麼重要的細節。”
金龍之主看著他,眸光微動,輕歎一聲:“也罷,你既然執意如此,我也不再阻攔。不過療傷的丹藥還是要服下的,我去取些龍族的療傷聖藥來。”
他很快就取來了療傷聖藥。
秦遠接過丹藥含入口中,溫熱的藥力頓時在體內流轉開來。
那些被空間亂流撕裂的傷口開始緩慢愈合,但現在不是考慮傷勢的時候。
“這株醒魂草的根係極為脆弱。”秦遠小心地從玉盒中取出那株的靈草,“每一根須根都與本源寒氣相連。若是稍有不慎傷到根係,不僅會前功盡棄,更可能讓它徹底失去藥效。”
更重要的是,這株靈草的藥性必須完整使用。
它生長了這麼多年,每一片葉子、每一根莖須中都蘊含著至純的寒氣。
這些寒氣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一旦打破這種平衡,就很難再發揮應有的效果。
金龍之主點頭表示認同:“確實如此,這等天地靈物,本就該完整使用。分而用之,不僅藥效大減,更可能會適得其反。隻是......”
“所以我決定給這邊的師尊使用。”秦遠看向金龍之主,“在這個時間點,師尊尚未擁有陰寒體質。可為何後來,人人都說他天生寒體?這其中必有玄機。”
金龍之主沉思片刻,突然問道:“你是說,洛塵的寒體,可能與這株醒魂草有關?”
“不僅是醒魂草。”秦遠輕聲道,“還有那位寒龍前輩的殘魂。這一切巧合得過分,我總覺得,藥翁是在借這次機會,幫師尊凝練天生寒體。”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顯然傷勢又開始發作:“所以這株靈草,必須完整地用在這邊的師尊身上。”
聽到這話,金龍之主也不再說其他,而是布下了一座巨大的護法大陣。
陣法邊緣豎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幹擾都隔絕在外。
“這是我族最強的護法大陣。” 金龍之主解釋道,“不僅能隔絕外界幹擾,陣中的靈氣更是經過特殊提純,足以支撐你完成整個過程。”
說完,他取出九枚龍晶,分別布置在陣法的九個關鍵節點上。
每一枚龍晶都蘊含著精純的龍氣,在陣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龍氣在空中流轉,形成了一個穩定的能量場。
秦遠盤膝坐在陣眼處,小心翼翼地將月吞獸放在麵前的蒲團上。
那株醒魂草被他擺在月吞獸身邊。
“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 金龍之主鄭重承諾,“你隻管專心施救。”
秦遠點頭,開始調動體內的魔龍之氣。
然而三個月過去了,情況卻始終沒有任何起色。
每一天,秦遠都會嚐試不同的方法。
有時候用魔龍之氣直接引導藥力入體,有時候則借助陣法的力量溫養。
他甚至請教了金龍之主,學習了幾種古老的龍族秘術。
但無論用什麼方法,月吞獸的狀態都沒有絲毫好轉。
那株醒魂草的狀況卻在日漸惡化,變得枯黃脆弱,莖稈也不再晶瑩剔透,而是出現了幹枯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