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與這灰衣僧兩人傲立場中,雖然表麵上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絕頂高手做派,但其實這隻二人是外鬆內緊的惑人之舉,兩人實則都是運勁渾身,真氣如流,瞬間運轉十二重樓,遍布全身各個要害穴竅,將心中靈覺提升到了最高,一顆心活活潑潑地隨時應對任何突發情況,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情敵之念。
畢竟,鳩摩智與這灰衣僧二人,可是都見識到了這‘劍魔-葉孤城’是如何的屠戮這些江湖之中成名高手,如同殺豬宰狗一樣的輕鬆自在,麵對‘劍魔-葉孤城’這樣不世出的可怕劍客,若是再敢有任何的鬆懈大意,那就當真是自尋死路,與人無尤了!
不過,饒是如今鳩摩智二人全神貫注,防備著這‘劍魔-葉孤城’突施殺手,心中已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但是聽了‘劍魔’此番言語,也不禁悚然動容,心裏就是一驚,均是暗暗駭異道:
“我來的時候已經竭力收斂氣息,自問毫無破綻可言,而且當時此人正是與喬峰爭鬥廝殺之中,怎會讓他當時就瞧破了行跡!這‘劍魔-葉孤城’莫不真的是妖魔轉世,鬼神化身?否則怎能有如此神通!”
但是,鳩摩智與灰衣僧二人都是心誌武功鑒定超卓之輩,又是久經陣仗的老江湖,大風大浪經曆的多了,什麼大場麵沒見識過。
此時聽到白起這番言語,心中雖驚,但體內的真氣流轉,周身的姿態架子均是絲毫不亂,依舊是毫無破綻可言;臉上的神色,眼中的神氣也是依舊泰然自若,盡顯處變不驚的絕世高手風範。
但聽得那位灰衣僧人,嘿嘿冷笑了幾聲,聽起來頗為蒼老,一雙冷電也似的眸子微眯,逼視著懸浮空中的白起,森然說道:
“久聞‘劍魔-葉孤城’武功高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老衲佩服!”
這灰衣僧雖然嘴上說著“佩服”之語,但言辭之中那股濃濃的恨意,任誰也聽得出來。白起聞言嗬嗬一笑,提劍點指鳩摩智,悠然自得的說道:
“好說了,這位大和尚自稱鳩摩智,想來就是吐蕃國師大輪明王當麵了!”
鳩摩智微微一笑,雙手合什,稽首道:“正是貧僧,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卻是讓方家見笑了!”
白起身兼‘武中無相’、佛門‘眼識’神通和始祖級別的萬花筒寫輪眼,鳩摩智兩人如今又是真氣流轉全身,隻是一眼掃去兩人的武功家數就已經宛如掌上觀紋一般被白起看了個通透,盡在掌握之中。
鳩摩智還好,體內真氣運轉入流,雖然有些隱疾卻並無大礙無傷本元。那灰衣僧人卻是不同,雖然一身的真氣內力,比之鳩摩智尚要精純渾厚幾分,但他本身所學的內功心法,卻不如鳩摩智高明精妙,與死鬼蕭遠山一般,強練少林七十二絕技不得其法,身上‘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已經是陰氣鬱結,已成風寒內塞之勢,若不及時治療命不久矣。
此時聽聞鳩摩智之言,白起嗬嗬一笑,道:
“大和尚客氣了,你這一身虛無縹緲,無色無相的精純內力,實為葉某所僅見的高明武學,想必是那逍遙派的‘小無相功’罷!適才大和尚你偷襲葉某的淩厲非常的無形刀勁,應該就是密宗寧瑪派的秘傳絕學‘火焰刀’了,果然不凡。
而且看大和尚你身上的真力運行情況,竟然還兼修了少林寺的七十二門絕技,以你的武功倒是可堪讓葉某出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