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聽到眼前這位‘劍魔-葉孤城’,提起‘木屋之中的那位前輩先賢’心中登時就是咯噔一聲,大叫不好,暗暗忖道:“這‘劍魔’果然是丁春秋那奸賊的同黨,此番前來乃是要對師傅不利!”
一想到自己幾十年的裝聾作啞,忍辱偷生,師尊的苦心謀劃,如今盡皆付諸流水,蘇星河登時又驚又怒,麵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極為凶狠,須髯戟張,戳指白起,厲聲叫道:
“你果然是丁春秋那奸賊的同黨,任爾等如何陰險惡毒,我蘇星河隻要尚有一口氣在,你們這些狗賊便也休想加害師尊,接招罷!”語出掌至。
蘇星河話音未落,已經猛然運掌向白起拍來,姿態輕靈飄逸,閑雅清雋,但卻是出招狠毒,直拍白起的心坎要害,掌力含而不發,僅有‘嗤’的一聲罡氣破空輕響,就已然是猛惡無比,令人呼吸便為之一窒。
那二十來位啞巴弟子,見得自家師傅蘇星河出手攻敵,亦是全都默不作聲的奔向前去,將白起圍在了當中,各展功夫與蘇星河夾攻敵人。
白起也沒想過要同蘇星河解釋,他白大爺可不是什麼狗屁丁春秋的同夥兒,而且白大爺已經派了蕭遠山、慕容博等‘穢土轉生’不死軍團之中的高手,去獵殺丁春秋。
見得蘇星河掌勢淩厲,力道不俗,白起微微一笑,右手已然握在了腰間劍柄之上。場中驀地金光大盛,耀人眼目,一聲凶戾驕傲,睥睨萬物的淩厲禽鳥鳴叫之聲,驟然響起在山穀之中回蕩不休,‘嗤~~~’的一聲劍氣破風的厲嘯之聲,劃破長空。
那陣金光隨現隨滅,一閃而逝,如夢似幻一般,山穀之中幾乎是須臾間,便又重新恢複了安靜。隻有那肆意驕傲的禽鳥鳴叫,與淩厲的劍氣破空厲嘯之聲,尚幽幽的在山穀各處回蕩不休,發出陣陣回響,餘音嫋嫋不絕於耳,證明著適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夢幻!
金光一閃而滅之後,但見得白起已然收劍而立,周圍是蘇星河以及他的那二十位啞巴弟子,俱都保持著生前出招時的姿態,身子卻僵在原地,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慢慢的連同蘇星河在內,其中二十人額頭正中的眉心之上,一點紅色劍痕漸漸浮現出來,蘇星河等人眼中的神采隨之消散,暗淡無光,‘撲通’、‘撲通’……連聲的屍身倒落在地,僅餘一人尚自未死,卻是被白起以劍氣封住了全身穴道,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白起在方才麵對蘇星河等人的進攻之時,全力催動‘大鵬逍遙訣’,在刹那之間已然迅疾無倫的連出二十一劍,精準無比的刺中了蘇星河等人的眉心‘祖竊穴’,淩厲無儔的‘庚金神風’劍氣破顱貫腦而入,瞬間就將連同蘇星河在內其中二十人的斬殺當場,並以劍氣封住了剩餘一人的穴道,留作‘穢土轉生’的活祭之用。
無涯子此時的武功不值一哂,戰力評定很可能還不如蘇星河,按理來說根本不值得白大爺千裏迢迢的來殺他,不過,為了以後的計劃,白起卻需要知道無涯子的音容相貌。
畢竟這裏不是張大胡子拍的‘天龍八部’,王語嫣不是亦菲妹妹,段譽也不是旋風小子,金老爺子的書中說無涯子,三尺長須並無一根斑白,麵如冠玉,神采飛揚,氣度閑雅。
白起的計算推演能力雖然厲害,但也並不能憑借這麼幾句形容,就想象出無涯子這廝究竟長什麼樣,還得親自看上一眼方能知曉。
當然,白大爺可不會如同虛竹一般,自己砸開木門進去看看無涯子長什麼樣。無涯子這廝據說琴棋書畫,星相醫卜,奇門遁甲,土木機關無所不精,一個類似於魯妙子、黃藥師一樣的人物,而且這廝早年還非常苦逼的被自己的弟子偷襲暗算,若說無涯子沒在自己最後的藏身之處,布置上什麼可以與丁春秋同歸於盡的機關埋伏,打死白起也不相信。
莫要看虛竹進去沒事兒,可不代表白起這個居心不良的家夥進去也沒事。‘土著火藥的憤怒逆襲’可是白大爺心中永遠的痛,雖然白起自信不論無涯子用什麼手段,他都可以平安無事的脫身而走,不過讓人算計的感覺就是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