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早就說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幕後主使之人你叫我如何供出?難不成還讓姑奶奶我胡亂攀咬,冤枉好人不成?”白起化身的‘許亂玉’雙手一攤,一臉“我已經實話實說,你愛信不信”的表情對龍淩雲說道。
“念在你往日對‘蜀山劍閣’還算薄有微功的情份上……”
龍淩雲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權衡著利益得失,“……許亂玉,如果你現在肯招出是誰指使你幹的這件事,看在你也隻是被人利用的份兒上,本座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閣主,這賤人……”聽到龍淩雲話中似有寬恕許亂玉這個自己殺兄仇人的意思,一直站在龍淩雲身側的龍二心頭頓時大急,上前兩步想要和龍淩雲分辨一番。
“本座自有打算,退下!”龍淩雲也不回頭的單手一擺,喝退了龍二。
“……是!”
龍二雖然是極欲將‘許亂玉’這個賤婊子殺之而後快,但在‘主仆契約’的限製約束之下,龍淩雲的命令對於龍二來說就好比律令天條一般不可違抗,被龍淩雲一喝之下,龍二也隻能是極不情願的口中應是,默默的複又站了回去。
隻是龍二此時此刻的心中恨意可想而知,望著白起化身的‘許亂玉’的目光之中,盡是一片刻骨銘心的仇恨怒火和無窮無盡的凜然殺機,灼人生煙,簡直猶若實質一般。
“尼瑪龍淩雲這老貨還真是編瞎話兒不打草稿啊!厲害,厲害!就這份不要臉的本事,老子服了!”在場眾人聽得龍淩雲此言一出之後,都不由在心中暗暗想道。
實際上除了龍二這位因為自家兄長之死,恨極了許亂玉而怒極攻心,當局者迷,以為龍淩雲當真因為局勢所迫而心中生出了饒恕許亂玉一命這個念頭之外,在場群雄無不看出來龍淩雲不過是在用那緩兵之計,隻不過是和許亂玉虛與委蛇罷了,一旦那許亂玉也信以為真,被龍淩雲套出了實話,說出了幕後主使之人之後,龍淩雲勢必會行那過河拆橋之舉,這都是穩穩的,根本不用尋思——要不怎麼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呢,早就看穿了龍大閣主的心肝脾腎肺。
是以,聽得龍淩雲此言之後,在場群眾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卻是無一不在心裏麵暗暗撇嘴不屑,心道龍淩雲這廝果然不愧是‘蜀山劍閣’的一閣之主,這特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都快趕上傳說之中天朝某部的發言人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想要憑這麼垃圾的托辭騙那許亂玉上當?龍傲天這老貨到底睡醒了沒有?難不成是黔驢技窮了?”
事到如今在場的群雄也已經看出來了,許亂玉這個小娘皮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論卑鄙無恥,臉厚心黑,相較於龍淩雲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此女無論心機、手段,都可以說是一個厲害人物,龍淩雲如果想要憑著如此拙劣,連三歲毛孩子都騙不過的托辭謊言從許亂玉嘴裏麵套出話來簡直就無異於癡人說夢,因此一個個心下都是非常不以為然,嗤之以鼻,等著看龍淩雲的好戲。
果然就隻聽得那‘許亂玉’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考慮饒我一命?可笑死姑奶奶我了!哈哈哈……”
白起白大爺也是修煉千年的狐狸精,雞賊精明得不要不要的,自然不會如同龍二那個耿直的糙漢子一般相信龍淩雲的鬼話,聽聞龍淩雲所言之後,白起就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魅惑天成的一張俏臉之上盡是一片“你丫上墳燒報紙,騙鬼呢?”的嘲諷表情,伸出一根猶若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玉指,虛點著龍淩雲不屑至極的笑道:
“龍淩雲啊龍淩雲,你真把姑奶奶當成是三歲的娃娃呢那麼好騙?考慮?嗬嗬……你考慮完了決定不放過老娘了,老娘到哪裏說理去?龍淩雲,你身上長了幾根毛兒老娘我都一清二楚,想要用這些個模棱兩可一點兒屁用沒有的漂亮話忽悠老娘?你他娘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姑奶奶我如果咬死了什麼也不說,指不定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活命之機,倘若什麼都說了的話,到時候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龍大閣主你還會讓我活命?留著姑奶奶我活著給龍大閣主你添堵不成?”
“而且莫說是從來也沒有任何人指使過老娘,就算是有,龍淩雲你以為老娘現在還會蠢得告訴你他是誰不成?反正姑奶奶這一回估計是難逃一死了,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幕後黑手,姑奶奶我留著他,讓他成為你龍淩雲的心腹大患,令你如鯁在喉,疑神疑鬼,食不知味睡不安寢豈不有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