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可沒說,我隻說讓你形象突出一點,沒說讓你弄成這副模樣”。泰阿回敬了一句。
“停吧,走去打牙祭,我餓了”。鈍鈞拉著承影喊道。
“泰哥,今天吃誰呀?不能又是我吧”。赤霄滿臉晦氣的說道。
“不是,是那個搭拉腦袋的”泰阿笑著指著莫邪。
“真的,真不容易啊!莫邪老弟今天豔福不淺呀!看看臉、脖子、耳朵全紅了。哎呀,由其是那隻耳朵都熟了,是妞拽的還是咬的呀?哈哈哈哈……”赤霄這下可找到樂子。
“你再說!承影、夏禹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油麵小生”。莫邪揉著耳朵,指著赤霄。
“是,少爺”承影和夏禹齊聲回道。夏禹隻說沒動,笑著看著承影。承影聲沒落地,一手把赤霄的扇子奪了過來,照頭就打。
赤霄大叫著,手腳並用的向巷子外跑去,嘴裏還高聲喊著,“不好啦……,莫家又欺負人了,不得了了……”
“快躲開,快躲開,“沒菜吃(莫泰赤)”又出來了”。隨著赤霄的聲音傳出巷子,路過擺攤的商販跟見了鬼似的向胡同裏跑去,攤都忘記收了。幾位婦人忙把孩子抱著,躲的遠遠,小聲對孩子說“小心點,那幾個人是大惡人,上街千萬要小心了”。
走出巷子的莫邪一夥人,就當沒聽見沒看見似的,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向全城最大的一家酒樓走去。這一路走過,華城的大街冷靜了,蕭條的像戰後街道,一片狼籍敗影。
華城最大的酒樓——醉翁樓,座落於華城最熱鬧街道,三層式格局,雕花刻畫,古韻香飄,這裏不僅能吃到上丘國各種名菜,幾大招牌菜:醉蝦、風幹雞、龍須鳳爪、活叫驢、烤鴨掌、鐵板甲魚、澆驢肉。也是名聲在外,叫響上丘國。
早膳時間剛過,還不到中午,醉翁樓已經是客人半滿,跑堂的吆來喝去忙個不停。陣陣菜香從樓內飄出,路上行人禁不停下腳步,肚子咕嚕嚕的隨著入鼻的香氣叫了兩聲。
四男兩女打打鬧鬧的進了醉翁樓。小二臉先是一喜,大吆喝道:“時逢初一,喜事臨門,貴客六位,樓上——”,“請”字沒吆喝出來就停了下來,兩眼發直,好不容易才回過神,“請了……”。
吵吵鬧鬧的醉翁樓如晴天一道閃電,劈啞了所有酒令聲。緊接著,門邊的幾位食客見鬼了似的向裏麵躲了躲。“我的爺呀,三位小瘟神來了”。
進樓的六人不是別人,正是來打牙祭的莫邪等人,這六人中最有名的就是莫邪、泰阿、赤霄。街上的小商小販叫他“沒菜吃”少爺,一天至少半天在街上混,經常在街上打鬧,瓜、果、蔬菜是他們常用的武器。路過一條街,菜毀一條市,小商小販誰賠的起這麼鬧騰呀,怕呀,怕的要命!
飯莊、茶莊叫他們“瘟神”,要說這三位惡吧,吃飯從來都給錢,要說三位壞吧,從來沒拿小二、跑堂的開過心。關鍵是隻要三人來了,總要出點事,不是桌子翻子,就是盤子碎了。今天把這個食客打跑了,明天把那個客人打傷。總之,這麼多年,到那家酒樓吃飯都沒太平過。
小二心裏暗罵道。“天殺的,今天又得出什麼事?千萬別再出昨天那當子事”。忙迎了過去“六位樓上雅間請”。
赤霄大咧咧的搖著公子扇道。“小爺們今天不上雅間,就坐大廳”。
小二一楞,心知不好,忙陪笑道,“二公子,大廳那是你這種有身分的公子坐的,樓上請,樓上請”。
“怎麼?怕我們不給錢,吃完順著門溜了,公子我一年來這吃飯不下百次吧,還沒破過例”。泰阿有些不快的道。
“行了,別難為小二,來,我們就坐這個空桌”。莫邪解圍道。幾個人呼啦一下坐滿了離門不遠的桌子。
“公子,哎……”小二暗叫不好,“今天還得出事”。
小二轉頭想進內堂去請掌櫃的,遇到這事,還得讓劉掌櫃出來主持一下局麵,劉掌必竟是赤家遠親,赤少爺多少還給點麵子。
“小二”赤霄回手一掄扇子,啪的一聲不偏不正,正好打在小二的屁股上。
“哎喲,來了……”。小二叫了一聲,一手揉著屁股,臉上堆著笑回過身來。
“上茶”。赤霄在凳上敲了敲扇子,一臉的傲氣的道。
“龍井”,“碧螺春”,“毛尖”,“鐵觀音”,“普洱茶”莫邪幾人依次喊著。赤霄嘩的一聲抖開扇子扇了兩下,吸了兩下鼻子。“公子我就喝雲霧吧”